第73章 用具[第3頁/共4頁]

“醒醒吧，馬含光，並不是統統的師姐都情願等著你轉頭，你隻知有人姓楊，那麼當年是誰把你自千裡郊野帶回九華山門，你還記得麼？”

“你真知這師姐是誰麼？”她問。

馬含光袖刃插入大腿，鮮血刹時便將那深紅色的衣料浸潤，她去扶他，被他擋住。“是何物？”馬含光問。

“本來是沈邑……”馬含光額間盜汗漣漣，最後那令人稍有復甦的疼痛疇昔，眩暈再襲，眼中景色都已混亂而扭曲，猛地拔出袖刃，對準傷口籌辦再刺一記，那揚起的手卻忽地被伍雀磬兩手抱住。

“我記得的……我記得的……”

伍雀磬倒抽冷氣，撲上去搏命禁止。馬含光最怕此種身材碰觸，從皮肉到骨骼，一層一層地起著顫栗，連心魂都被這股顫栗影響得狂躁而悸動。

伍雀磬真是哭笑不得：“你醒了還讓我多抽這幾鞭，雖說抽的是你，可還不如抽我。”

十數鞭過後，馬含光便已是血痕透背，月色下衣衫破壞，濕發貼麵，喘氣著埋身輕顫，一眼望去極其慘痛。伍雀磬來他麵前，鞭柄探出，勾著此人下巴將那張虛汗淋漓的臉孔舉高。如死慘白，視野迷濛，雙唇上血痕曆曆，乃至另有新奇的血珠蜿蜒著流下唇角。

伍雀磬掙了掙，很輕易掙開，這與上回分歧，非是兩情相悅的融會，再如何纏綿悱惻也是拿刀往心口上桶。

馬含光腦際一刻更比一刻昏沉，本就連起家直立都有些力不從心，莫名其妙就得此一番詰責，他站在她麵前，一時都不知該如何迴應。

那並非她的淚，馬含光本欲將她吻住，但是最關頭的碰觸，他竟然擦著她唇角生生錯過了。是慟哭與顫栗，他竟然連一吻都冇能對上，她駭怪之際才被他深深抱入懷中，臉埋進那顫抖不已的胸膛，冇有任何聲氣，她唯能必定的一事，是他在慟哭。

“你本身下的藥，何必問我？”馬含光回她，“持續！”

馬含光倒不是無言以對，卻終歸有些許心軟，前一句將話說得重了些，他冇籌算棄承諾不顧，不然早就對伍雀磬下了手。可心中到底有那麼幾分滯澀，他唯獨顧念她，親手拔擢她，來日的宮主之位仍為她留待，乃至至今未曾想過真的動她。可這整日扮作天真天真的廖菡枝，不但於初相遇時就深知他的把柄，乃至埋冇幾年，或正靜待機會將此把柄留為大用。他哪怕被人操縱慣了，那涼颼颼的心竅仍然會覺出寒意。好似一個整日待在崖底之人，還覺得那就是最壞的景況，誰知崖底之下另有裂縫，冷不丁地就連人帶心跌了下去，雖冇有當初的感到激烈，但還要他如何呢，要他感激她麼？

伍雀磬從地上爬起，一步衝疇昔將人死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