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分庭[第3頁/共4頁]

馬含光保持住那麵上笑意：“並無。當年之事，本日之事，錯全在我，師姐大可愛我，無需諒解。”

徹夜的馬護法太好掌控，微微拈其下頷，便能令其麵龐轉正。那麵上並無太多神情，各式禁止，燈影沉沉，倒是顯出那一雙眼，各種壓抑之下情感交叉，陰暗以外倒是狂熱。

“……是，師姐所言甚是。”

很多人厥後看明白了，內傷為假，退居幕後為真，卻不知那覆手翻雲的馬護法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她一麵大刀闊斧，一麵步步為營。

馬含光微有些怔愣，非是對方質疑，而是伍雀磬的反應，實在代表她纔是不肯走那人。

馬含光自殿外求見開端就去處古怪，伍雀磬哪知他打甚麼算盤，那口宣傾慕、追悔癡狂的模樣她也見過很多，以是也無震驚。

話已畢，他起家囑她安息，倉促進至門邊，卻畢竟轉頭：“師姐是萬極宮主，不管是嶙峭殿、雲滇、乃至全部人間，都無人超出於你，亦無你不成往之處。但太極門一事影響甚廣，很多人已見過你模樣，你若真有想去之所，不要瞞我，讓我陪著你。”

“不是的……”馬含光辯白，“我知你是，你是伍雀磬，是我師姐！這世上除她以外，底子也不會有人至心待我，不會有誰真敬愛我――”他伸手將麵前所立之人抱住，未敢用力，卻將麵龐埋入她身前，很有些無當，也非常寒微，“對不起，未曾認出你，未曾信賴你……你所言不錯，我是已喪芥蒂狂，是已仇恨障目，以是並非六合不仁，是我自食惡果。你哪怕對我絕望也無妨，恨我也無妨，我隻需你知，師姐你活著，便是上天對我垂賜，我此生彆無所求，也再無一刻如現在光榮。隻要你返來，隻要你活著，甚麼都無關緊急……我曾覺得你死了……”他說著便又繞回了頭一句，“我直至現在都感覺這好似場夢……我好想你，師姐，我好想你……”

命承影前去查探，她宮主之尊，不愛湊這熱烈。

得回的成果，是馬護法在與人蔘議劍術。

“我覺得你死了……”此人沙啞開口，目光於伍雀磬麵上逡巡，像要描畫她的臉，更似要灼穿她的眼，“本來真的是你……本來你還一向都在……”

伍雀磬冇應，他卻又像忍無可忍，忽而退返來：“若你恨我所為，那我帶你分開此處可好？師姐與我撇下這統統，甚麼都不管，遠走避世可好？”

“撇下？”伍雀磬嘲笑，“哪有如此輕易，再說馬護法捨得麼？”

馬含光隻敢囚禁她，卻不會傷她。再多態度的對撞，到底卻有宿世此生那麼些個糾葛，馬含光不但不會害她，還會護她，不然襄州的太極門他也不會現身，更不會不顧性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