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雪無情，匍匐在城市角落的生命[第5頁/共5頁]

送走戈黎明、蔡朝東，已是早晨十點。窗外，雪飄飄灑灑，寂然無聲。在這喧鬨的冬夜，袁晉鵬失眠了，展轉反側。看來，蔡朝東牽涉到圖書館背工案。納賄罪的備案標準低，蔡朝東在災害逃。錢啊，你這全能的魔物，你能讓卑賤者如登春台，也能讓崇高者墮入塵泥。但是，冇有它，你寸步難行啊！當下另有哪個行業冇有被銅臭玷辱？黌舍？病院？殯儀館？現在連圖書館這類書香撲鼻的聖殿都感染了銅臭，那裡另有淨土呢？他想起多少年前風行的民謠：一等百姓是公仆，子孫三代都納福；二等百姓搞承包，吃喝嫖賭全報銷；三等百姓搞租賃，汽車洋房帶小姘；四等百姓大蓋帽，吃完被告吃被告；五等百姓手術刀，割開肚子要紅包；六等百姓是演員，扭扭屁股也來錢；七等百姓搞鼓吹，隔三差五解解饞；八等百姓方向盤，上班放工都掙錢；九等百姓是教員，魷魚海蔘認不全；十等百姓老百姓，學習雷鋒乾反動。當時並不感覺這民謠多麼高超，現在看，它起碼揭露了社會展過程中的一個階段性趨勢：款項是衡量人生代價的首要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