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走投無路，窮途末路也堪憐（下）[第2頁/共4頁]

“我一個農家後輩能做到市委副書記，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有人說我還想上，實在我真的無所謂。這條路我走煩了，太多爭權奪利！太多爾虞我詐！太多排擠踩踏！這還不是最難的。親朋老友找上門來，帶點菸酒帶點土特產，過年送個紅包，你收不收？我也想潔身自好，題目是真的把本身弄成海瑞弄成懸魚太守，另有朋友嗎？還能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嗎？嚴格遵循黨風廉政相乾條例和納賄的備案標準來查，到底多少人能過關？查誰不查誰，還不是省委一把手、市委一把手說了算？有些時候，個彆處所當權者把紀檢部分當作本技藝中的一把刀，打擊異己。我不是一塵不染，但自傲冇有甚麼大題目，可他們硬要給你翻開幾十年的老帳本，誰經得起啊？！有些男人前半生用搞女人，後半生整男人。唉，我當真地對待餬口，卻遭到餬口的嘲弄，碰到黃山雨這個剋星。”

老馬不解地看著他：“周書記，不消，我一個開車的，那裡穿得出去？”

“唉！甚麼好官啊？小時候看書看戲，總要分個忠臣奸臣、好官壞官。前一段時候看了一個電視劇，說官隻分大小，不分吵嘴。這話說得刺耳，但何嘗不是大實話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做大了，平台就大，朋友圈就大，資本就多。以是，你在這條路上走，隻要搏命拚活地往上爬，爬上去纔有更大的六合更好的將來。這個時候，誰還在乎甚麼手腕呢？甚麼原則、底線都不管了。人家說，政壇爭鬥最殘暴、最肮臟。這不是謊話啊，我周秋水的軟肋就是書卷氣太濃。不過，話說返來，爭來爭去，最後還不是一抔黃土嗎？老馬啊，教子孫都彆當官了。宦海讓人無情，讓人冷酷。我爬到正縣級今後二十多年冇有主動請親戚朋友吃一頓飯——即便公款，感覺他們有求於我，我也幫過他們。唉！”

老馬聽了，鼻子一酸，眼眶裡溢滿淚水，幾乎掉出來。從芒果大廈出來，他們在四周找了一家餐館用飯。簡樸吃完飯，還不到一點鐘。周秋水說，我們看場電影吧。又進了芒果大廈，找到萬達影城。正在上映的電影有郭富城主演的《白銀帝國》、葛優、林熙蕾主演的《氣喘籲籲》、胡軍、孫儷主演的《機器俠》。周秋水細心看了海報，決定看《氣喘籲籲》，他一向對葛優推許有加。

小車駛出省委大院上了勝利大道，十幾分鐘後到了郊區最繁華的芒果購物廣場。老馬把小車停進地下泊車場，下車時四下張望，冇有發明那輛“雅閣”轎車，感覺奇特，嘟嚷一聲“噯！”。周秋水說，老馬，彆管他。領著老馬進了芒果大廈。大廈的三樓、四樓是佳構男裝發賣區，堆積了阿瑪尼、範思哲、夢特嬌、佐丹奴、鱷魚等國際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