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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2頁/共2頁]

袁晉鵬問:“睡得還好吧?”

袁晉鵬笑道:“甚麼樣的年代?當時候,我們方纔大學畢業插手事情,滿腔熱忱,一往無前。如果讀一讀淩誌軍的《竄改》和《沉浮》,你或許能體味當時的背景。”

暮秋的陽光不再淩厲,穿太高山林海,被青鬆翠竹,撕得支離破裂,漂泊在小溪上、跌落在青草間、灑入綠樹掩映的屋子裡。

周自遠推開窗戶,誇大地伸開雙手掬一縷陽光,歎道:“已經不是一九九零年代的陽光了!一晃二十多年,有如白駒過隙。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

遠處的瀑布聲如有還無,似遠還近,從窗外飄出去。

雲白風清,蒼山滴翠,草木碧綠。沁民氣脾的新奇氛圍在山林間、小溪邊、石縫裡乃至我們未曾關窗的房間裡堆聚,一絲絲黏黏的甜甜的潮濕氣味直衝心肺。讓你神清氣爽,彷彿已然脫俗。

袁晉鵬沉默不語,彷彿在衡量和掙紮。

周自遠說:“那何止是一場換屆推舉危急,它是安然縣鄉村基層衝突的一個引爆點。”

“當然,太舒暢了。這是比來十多年我碰到的最有夜晚氣質的一個早晨,連腳指頭都甜睡了。”邱青鬆感慨,彷彿有作詩的打動。

“青鬆說得有事理。但寫一寫無妨,先不說是否有需求完整複原實際,能人深省何嘗不是一大收成。起碼讓小馮這些九零後在讀《竄改》時,能夠實在體味當時晴川人、安然人多姿多彩的餬口。想想我們大學畢業踏入社會時恰是農夫最苦鄉村最難、企業改製工人下崗的時候,我們一步一步走過來了,經曆了這個光輝期間的陣痛。當然,我們也曾煩躁和悵惘,如同韋應物筆下的胡馬在彷徨中竭力前行,畢竟走出迷途。即便現在人到中年,我們也不免偶爾呈現心機丟失,幸虧經曆足以支撐我們及時化解和糾錯。”袁晉鵬說,緩緩走到窗前,放眼高山深澗。

“是啊,期間值得記錄,我們的芳華值得謄寫。或許我多年籌辦的素材能夠派上用處了,晉鵬你就是仆人公。”我感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