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探聽[第1頁/共5頁]

江承平揮手打斷他，“我曉得。若那小子口嚴，冇給那人估客流露我的身份倒也罷了，我隻是擔憂他嘴冇那麼嚴實。如果這小我估客真是我要找的阿誰，萬一他被官府抓住，報出我的名字，便是冇有真憑實據，隻憑著那小王八蛋下落不明一事，怕也會叫人狐疑到我的身上。以是，需得在彆人找到他之前……”他做了個殺雞抹脖子的行動。

等著裡正的時候，幾人不免群情起侯府裡的事來。

想著王衙役一時“多嘴”，提到那些人估客交代過，曾把一些得病的孩子給“措置”掉的事，至公子的唇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道：“如許最好，我也不沾甚麼因果了。”

“隻怕他命硬，最後被我找著了？”至公子嘲笑道，“那樣也好，趁便叫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我這做哥哥的，如何經心極力地庇護著一個率性冇腦筋的弟弟。不定因著這個，還能叫上麵那位更加高看我一眼呢。”想著他阿誰一無是處，卻因血緣而兼併著世子之位的弟弟，江承平忍不住又是一聲嘲笑，“不過是來日方長罷了。那小王八蛋，便是返來……”

“這倒是，”大鬍子點著頭道：“少有人能跟至公子一樣，便是對個下縣衙役都是那麼謙恭有禮。”又道，“對世子爺也是那麼體貼備至。明曉得那些被人領走的孩子再不成能有冒領或誤認的，還非要挨個去確認一遍。”

主仆二民氣照不宣地又是相視一笑。

接下來，至公子和福伯不斷地找著鎮民們套問那天的動靜。隻是，鎮上的百姓們或是畏手縮腳地一問三不知，或是如那老闆娘普通，將全部故事歸納得一陣天花亂墜，竟是把擒拿人估客的顛末，報告得比天啟帝組建義兵擯除韃虜、開疆辟土建立大興的過程都還要更加盤曲艱苦……

冇了王衙役的聒噪，至公子這才問著那老闆娘：“傳聞那天抓人估客時，老闆娘也在場？可還記得那些人估客長甚麼模樣？”

――他倒是忘了，便是冇有他之前的故意勾引，引著他弟弟江葦青離家出走，那人估客也是他找著人招來的。

福伯這義憤填膺的話，聽得江承平不由淺笑了起來，看著不過三十來歲年紀的福伯笑道：“你現在合法丁壯，如何跟胡大管家似的，一口一個老奴？”

“這算得甚麼苦。”大鬍子不覺得然道，“想當年我們跟著侯爺南征北戰……”

“誒，此一時彼一時，”一個老兵對大鬍子笑道：“頭兒可不能以我們當時候來要求至公子。現在京裡那些勳貴後輩，一個個都是嬌生慣養的，這麼比起來，我們至公子算是不錯的了。這一起都冇叫一聲兒的苦，且待人還和藹，冇個架子，很有侯爺當年的風采呢。”

他看著至公子，至公子也看著他。然後至公子微微一笑，道：“若真有那一天，你定然是另一個胡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