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留[第3頁/共4頁]

胖叔笑道：“脫手，健哥兒確切是打不過你；可動嘴，你可就比不上他了。你倆鬥起嘴來，啥時候見你贏過他一回？”

“早說要修的，”她對胖叔道，“偏健哥不準我動，非說等他來修。他修我修不都是一回事嘛。”

“是啊。如何？”

青年看著那門又愣了愣，直到聽到雷寅雙的聲音在廚房門口響起，他這纔回過神來，回身走到木盆旁，低頭看著那在倒春寒的氣候裡冒著熱氣的沐浴水眨了眨眼。那沐浴水的熱氣，刹時熏濕了他那濃黑苗條的睫羽。

不等那青年答話，她又搖了點頭，道：“你此人如何這麼輕易放棄啊！胖叔嫌你臟，你洗洗潔淨不就得了？你等著！”說著，一邊卷著衣袖，一邊走向廚房中間的雜物間。

胖叔道：“如何能是一回事呢？這原就是該男人乾的活，你搶了去，他多冇麵子。”他放動手裡的水桶，抬手虛點著雷寅雙道：“雙雙啊，彆說，這一點，你得跟小靜學學，得學著有個女人的樣兒。男人嘛，麵子第一。甚麼事情你都能自個兒做了，那還要男人乾嗎！你得記著，便是健哥打不過你，你也得裝著是你打不過他的模樣。曉得嗎？彆整天跟人逞強。女孩子，就該和婉著些。”

胖叔哈哈笑道：“幸虧健哥兒從小就寵著你，讓著你。若換作彆人，你脫手打你丈夫嚐嚐？早八百封休書休了你了！”說著，他轉過身去，卻被身後跟著的青年乞丐給嚇了一跳。

“新……的……”青年躊躇著反覆道。

青年則扭頭看向那張桌子上放著的衣裳。

見“虎爺”和胖廚子都瞪著他，青年冷靜看了那二人一眼，便又持續用力去拖拽那隻木盆。

雜物間中心的空位上，已經放著了一隻大木盆。這會兒阿誰“虎爺”正把半個身子埋在一個櫥櫃裡翻找著甚麼。他過來時，將門口的光芒給擋了，因而她轉頭看看他，又扭轉頭去，一邊在那櫥櫃裡持續翻找著，一邊對他說道：“這是夏天裡給客人們預備的澡盆，已經有一年冇人用過了，大抵有點臟……”說到這裡，她又探頭出來看看他，不客氣地加了一句，“不過必定比你潔淨。”

雷寅雙不覺得然地一撇嘴，“你們男人真慫，比不上我們女人，就叫我們女人裝著比你們弱！你如何不叫健哥儘力學著如何打敗我？憑甚麼要我裝著打不過他？！”

這時，內裡傳來“虎爺”跟阿誰胖廚子的聲音。胖廚子不客氣地數落著“虎爺”，一邊再次威脅著要去找“三姐”告狀。“虎爺”則憨笑著跟那胖廚子打著草率眼兒，然後硬是推著阿誰胖廚子擠進了廚房裡。

“哪能呢，”雷寅雙憨笑著避開胖叔的手，又衝胖叔挑著眉梢，抬高聲音笑道：“你當我真傻啊！他腿有弊端，就算偷了咱家甚麼東西，憑我還追不上他？倒恰好能夠借這個機遇測一測彆品德如何。”頓了頓，又道：“不過我看好他。不食‘嗟來之食’，憑著這誌氣，姚爺爺若還活著，定然也會喜好這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