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畫情三十[第2頁/共7頁]

“準。”

說到這裡，偷眼瞧見慈禧一雙目光冷冷朝自個兒望著，同治便冇敢再直言往下陳述，隻悄悄吸了口氣，隨後將手中那道鏡子遞交給一旁小寺人，欠了欠身道：“皇額娘息怒，兒臣不是質疑皇額孃的決定和行事，隻是當兒臣見到鏡子裡這些東西後，未免心生驚駭，望皇額娘見過後亦能明察。”

“地氣？如許多的地氣，竟能將一條河都染紅？？”

“……如許奇異……怎的過往從冇聽人提及過……”

一番話說畢，同治微微點了點頭。

“回皇上，”似早知同治會有如許一問，故而當即從懷中取出剛纔那張鏡子，雙手呈上，交予一旁小寺人手裡：“因起初臣目光癡頑，並未窺見戟門橋近前有此物存在，因此忽視了。現證物在此，請皇上過目。”

想照著以往那樣點頭稱是，卻又總也心存不甘，當下目光一轉，望向碧落道：“固然你一言解惑，但同莫非一樣，皆是口說無憑。他將蛟蛇錯當作蟠龍，但你又能以甚麼來證明那被佛塔所傷之物，就必定是你所稱的妖孽。眼下生生還臟了一池淨水，也不知幾時才氣清理潔淨，雖說是出自你一片忠心，可也臟了咱這祭天的太廟，不是麼。”

“獨角蛟？”

輕一點頭，碧落不再多言，隻低頭將那麵鏡子翻轉過來，細心朝上望了，目睹一道亮光自鏡中透出，旋即不動聲色將頭略微側了些開來：“嗬……當真是麵寶鏡，幾乎被晃到了眼……”

很快就將河中濃得化不開的那些血水給沖走了，轉眼規複了本來的清澈，在天上飄落的雨絲中，微微盪出一圈圈透明的波紋。

隨後，眼睜睜看著那道血池般的玉帶河，竟如變戲法似的從底下直透出一股淨水。

“回皇上，臣這也是頭一回才見到它，以往聽雖聽過，向來隻當是傳說，因此未敢對聖上胡說，恐有妖言亂語之罪……”

聞言碧落雙手一揖，笑了笑：“皇上所說句句是真，若碧落冇法印證自個兒的說法，不管是對著老佛爺，還是對著皇上，皆都是說不疇昔的。因此現在若皇上不嫌棄，碧落便當即為皇被騙場印證過來，皇上可恩準？”

就連同治也不得不當即在寺人的攙扶下從車裡走了下來，昂首朝著身火線向望了眼，一目睹到在一群披紅帶綠的侍女和藍灰色衣裳寺人簇擁下，那頂施施而來的明黃色鑾駕，不由暴露微微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