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畫情五[第1頁/共5頁]

“女兒失禮了，額娘……”至公主抹著眼淚，何如仍有多淚從眼眶中滾滾跌落：“碧先生這一曲《鳳求凰》，聽得女兒實在心傷，因俄然間想起了早早亡故夫君……額娘……”邊說邊所幸靠向慈禧痛哭起來。

“本來如此，載靜無知了。”邊說邊朝碧落拱手一揖，碧落原是門前悄悄望著，見狀，便將琴往地上垂了，也朝他回了個禮。

“你見鬼了麼，朱珠？”

以往隻傳聞潘安宋玉生得都雅，有誰見過真容？麵前碧落卻比前人筆墨下潘安宋玉加都雅。這到底是有多都雅？搜腸刮肚卻描述不出，隻知那一張臉，若說它如女人般嬌媚，偏又透著股逼人豪氣，若說超脫陽剛，眼波流轉處卻清楚一抹溺得死人妖嬈。

此時碧落已到了花架邊，見她立原地，便不再靠近，隻順手將琴豎到身邊，朝她臉上那張麵具看了眼，隨即施禮道：“本來是斯祁大人府上令媛，斯祁蜜斯。碧落有禮了。”

慈禧竟也被她哭得一時眼圈發紅，原是氣得臉都發白了，這會兒被至公主這麼一哭，倒心亂得忘了拜彆同治，隻一邊安撫著至公主，一邊好聲對她道：“好了，莫哭了，你苦我知，咱這些個孤兒寡母們都知，你且莫再哭了，哭得你娘也要悲傷……”

“天子！”目睹他便衝要出宮門，她終究拍桌喝了一聲。

原一向麵無神采地她身邊溫馨坐著，即便是傾慕聽著碧落彈奏時也是如此。但俄然間便哭了起來，慈禧大驚，因從未見過這閨女本身麵前哭得如許悲傷過。不由當即起家扯住了她肩膀，問：“怎了，俄然間如此悲傷？”

朱珠忙回了禮。

慈禧一旁看著，彷彿重又歡暢了起來，一邊望望身邊載靜，一邊瞧瞧門口碧落，半晌，歎了聲道：“今先生應約前來，給咱孃兒們操琴掃興，本是件活事，冇想卻被撞見了家門中爭爭鬨鬨不痛事，倒真讓先生見笑了。”

之前原是想了一肚子話，卻麵對他時反而一句也說不出，隻訥訥囁嚅了半晌，隨後才道：“先生莫非就是那天到府中同家父見麵那位郎中麼。”

“王太醫回春之手也冇法醫治麼？這倒更加叫人有些獵奇了。”

“並且越來越重，真叫民氣裡煩亂。”

原是想看看究竟誰那麼大本領,竟能讓西太後大怒之下住了手。及至一見到他那張臉,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心說，噫！怎會那麼美？！

普天之下，哪有生得那麼標緻男人。

碧落呈現很適時地減緩了體和殿內緊繃之極氛圍。

“回老佛爺，因前陣聽王太醫提起，說老佛爺肺經略有熱燥，久治未消，故而有些煩惱。是以碧落趁著三月時節去了趟塞外，為老佛爺尋得一月霜凍後寒梅凝露，共三錢。老佛爺隻需每日照量服用，不出月餘，便可去了那熱燥之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