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小棺材十七[第5頁/共6頁]

“你見到了無常。”因而他獨自又道。“碧落不肯奉告你，他怕你聽後會絕望，但他忘了你已經甚麼也不記得了，在那些反幾次複的循環中，即便曾稍縱即逝地見過那東西一麵，也早已忘得乾清乾淨。是麼寶珠？你可還記得無常是個甚麼東西。”

“也是來得巧。”他輕描淡寫道。一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牆上我姥姥的遺像：“真快，上回還見你在姥姥身邊膩著，轉眼你也快三十了。”

想到這裡不由朝狐狸看了一眼，見他彷彿並冇認識到，便隨口說道：“吵嘴無常麼？見到黑無常者死，見到白無常者生，我見到的那東西一身烏黑，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白無常？”說到這裡，不由想起剛纔在馬路上幾近死光臨頭時，所幸會碰到方即真俄然呈現，“以是，我纔會在差點遭到車禍的時候剛好碰到方即真，被他救了一命？”

狐狸眉梢輕挑，也不再就此持續往下說，在乎識到我投在他臉上的視野越來越蒼茫和煩亂的時候，他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將擋在他身後的我推到一邊，朝著鋣的方向走了疇昔：“那座墳你去看過了冇有。”

“那賣給你粉絲必然很值錢。”我俄然感受明天一天也不儘都是糟糕的事。

“她走得很俄然。”半晌，我聞聲他再度開口道。“如果能夠，我但願也能像明天如許，很偶合地禁止她的死。”

“算吧。”

“不消提示我這點。”我悶悶道。

但狐狸獨自便帶著我分開了，從那以後,印象裡彷彿這兩人就幾近再無甚麼來往。

我握了握手指冇有吭聲。

“耗得冇力量親身脫手了麼。”狐狸牽了牽嘴角。

所謂見黑無常者死，見白無常者生，戲裡的扮相總帶著尖尖的高帽子，舌頭吐得老長，有些還抹著通紅的胭脂。小時候常常聽姥姥提及，總會鑽在她懷裡怕上老半天，但年紀越是大，對它們的感受越是淡，自打厥後再見到勾魂使那樣的東西，便乃至開端思疑無常如許東西是否真的存在過，亦或是從那些勾魂使所演變而來，因為它們同都是閻王爺部下勾人靈魂的。

“記得我對你說過甚麼來著，碧落，”回身將柺杖交到女子手中時，他轉頭忽又對狐狸道，“我說過，你如許讓她渾渾噩噩著，遲早會拖累死你們兩個。”

“那是天然，”彷彿並不吃他這一套虛客氣，殷先生悄悄轉動動手指上碧綠一枚扳指，似笑非笑搖了下頭：“你天然是歡暢的，今兒我要不來，你該如何結了剛纔的死局。”

未及多想，我俄然聽到樓上嘭的聲悶響。

他這話令我一下呆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