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十三章[第4頁/共4頁]

黑暗裡再次響起那陣沉悶龐大的聲音，此次彷彿就在頭頂，離得如此之近。

“這類時候讓我操琴？？”

“嘖，你的臉，你的臉。”

鱗片麼？

不知幾時他已經從店鋪返回了客堂，手裡拎著樣東西，側頭斜睨著清慈那張烏青的臉。窗外的烈焰映得他那雙眼睛綠光閃閃，彷彿兩團燃燒的妖火，他將手裡的東西朝清慈指了指，冷聲道：“難怪此生踏入佛門，你宿世好大的孽障。”

“是的。”

話音未落，神采驀地一邊，他猛地朝我一指：“過來！”

這時麵前一片幽光微微一閃，我發覺門口彷彿有甚麼東西在動。很大很大一團，幽幽的，一片片閃著烏油油的光。

清慈那張臉變得獵奇特。

窗外那團淹冇了整街道和屋子的灰褐色東西，它們那裡是雨啊，竟然是人！

霧被雨水淋成了泥漿跌落到地上，也有一些濺到了窗玻璃上，它們嘶的下凝整合了一團團水泡，然後在雨水的打擊下消逝殆儘。而那東西留在原地冇再持續有甚麼行動，彷彿鋣弄在玻璃上的血令它有所忌諱，它張大著嘴朝著視窗的方向發著一些嘶嘶的、幾近細不成聞的叫聲，卻始終不敢再次靠近。

彷彿全部表麵被甚麼給用力擠壓過了，它變得有點窄，本來外型標緻的鼻子也變了，變尖，變長，從側麵看去……彷彿鳥的喙。最詭異的是他的眼睛。或許是因為臉變窄的原因，那雙眼睛不知怎的看起來彷彿不在一條程度線上了，這詭異的擺列令人不自禁一陣惡寒。

“你開甚麼打趣……”狐狸的話令清慈眉頭一刹時皺緊。他緊盯著狐狸的臉，一邊俯身從地上撿起那樣東西。

“我冇開打趣。”狐狸道。

“鳥人……”半晌脫口而出，嘴裡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氣。

可就在我心跳方纔是以而略微陡峭了些的時候，俄然猛的一幕氣象映入我眼裡，把我震得滿身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