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夢一場接一場[第1頁/共4頁]
我坐在最後一排,往前衝的時候下巴磕到前排座椅的後背上,是真疼呀,但好鄙人認識地用雙手撐了下並無大礙。
外婆正俯身往竹蓆中間小木桌上擺飯菜,她穿戴米黃色的確良襯衣,襯衣下襬紮在褲腰裡,顯得腰細腿長真都雅,我看得都入迷了。
花磊管我叫仇人,這可不是個打趣話,這跟我們小童期間產生的一件事兒有關。
內心俄然冒出來個疑問,阿誰女人究竟是人?
彷彿是怕我著涼又去拿了張線毯蓋在我身上,線毯的粗糙磨蹭著脖子,讓我感覺很不舒暢,扭了扭身材我調劑下姿式持續睡……
他笑了笑,那等你回到金溪壇再聊吧,拎起行李朝我揮揮手,回身走了。
如此一番折騰,花磊竟然還真退燒了,一天六合好起來,冇多久又能生龍活虎上躥下跳地拆台了。
大姐說,衣服是他給你蓋上的。
我揉了揉眼睛再細看,隻要風吹著吊在那兒的玉米和紅辣椒悉悉作響。
胡蝶在我們身邊飛舞,蛙叫蟬鳴,流水潺潺,大山深處的金溪壇竟有如此美景。
甚麼孩子?我聽著感覺奇特,細心定睛看卻發明本身小胳膊小腿的,很較著就是個小嬰兒,並且還是在媽媽肚子裡的那種!
我媽走出來用飯,見我纏著外婆問這問那,不知為何俄然發了肝火。
那大抵是我們10歲時的春季,花嬸家的寶貝兒子花磊俄然一改常日裡的奸刁拆台勁兒,蔫了吧嘰地,不但茶不思飯不想地,還上吐下瀉建議燒來。
外婆把飯遞到我手裡,低聲說“孫婆昨晚投潭他殺了,今早上剛被人從潭裡撈上來。”
郎中一走,病情又幾次,還變本加厲燒得更狠,躺床上瞪大眸子子,滿嘴彆人聽不懂的胡話,身材儘冒虛汗。
看著她走遠了,我的哭喊變成了抽泣,漸漸地又有睡意湧上來了……
她也不理睬外婆,彷彿方纔甚麼事也冇產生過一樣,吃完飯把碗筷往小木桌上一放,起家走了。
趁人不重視,在還冇有燒化的紙紮靈屋上用筷子沾酒水寫了“此屋有我一半”幾個字,成果就整出了後邊這一攤子事。
剛好中巴一腳急刹,車內冇座站著的人們因為慣性往前衝,跌成一團,車廂內罵娘聲四起。
在得知車廂內統統的人都並冇有受傷,連著唸了好幾遍“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乾脆就靠邊泊車,到沱江鎮的都在此下車。
彆的大人們聽了隻感覺莫名其妙,隻要我外婆沉吟了下,把花叔花嬸叫到一邊丁寧叮囑了一番。
這究竟是如何回事呀?
孫婆似有難言之隱冇有出聲,臉上掛著我向來冇有見過的奇特笑容。
我媽隻顧低頭挾菜扒飯,看也不看我一眼,彷彿我是彆人家來的孩子,跟她一點兒乾係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