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雨滴夫人[第2頁/共5頁]

“王妃但是有些乏了，要不讓奴婢們先服侍您安息吧。”甘棠上前攙著我往內殿走。

本來這蕭瑟的院落竟還住著先王的一名夫人，想必這位夫人就是沉香偶然說漏嘴的那位“雨滴夫人”吧？本日看這和鳴殿表裡，便可知當年這位故主是頗受先王寵嬖的，住在這並非豪華卻如此新奇的宮殿裡，就連“雨滴夫人”這封號聽上去也非常特彆，先王對她當有殊愛。隻是這位夫報酬何淪落至此，太王太後又為何叮囑世人瞞著我，莫非隻是怕我介懷與一名先王棄妃同住？

“唉，幸虧這火燒的不大，撲救的及時，隻是燒壞了門前的雕欄，不然內裡那位此次可真是要命喪鬼域了，你說會是誰放的火？”此中一名著綠衣、身量嬌小的宮娥小聲嘀咕道，中間那位便從速捂住她的嘴巴，做出噤聲的手勢，又四下裡看了看，體貼腸責備道：“你可真是不要命，這類話怎敢這裡說？如果被閒人聽了去，你我人頭落地也就罷了，說不定滿門都要受連累。”

我單獨沿著青石鋪就的主路循著糟雜聲前去，走在半路才認識到，本身初來和鳴殿並不熟諳這裡的環境，隻知是前院著火，卻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悔了剛纔冇帶上沉香同往。首犯愁之際，忽見火線木槿樹下有人背對而立，此人身形筆挺高大，應是個男人，手裡提著一盞燈，像是在等人。夜色沉沉，雖隔著一段間隔，卻模糊辨出是淺顯宮差的打扮，但覺背影似曾瞭解。

“那怕甚麼，這會兒哪有彆人，我也就和你說說。再說這和鳴殿裡的宮人們那個不知？這等閒話在宮中早就不是甚麼奧妙了。”綠衣宮娥有些不覺得然，隻是聲音壓得更低一些。

他背對我站住了腳步，頓了頓，卻俄然轉過身來，眼神中似有哀傷，淡淡道：“她是我母妃。”

“你是何人？”剛想要給他一點經驗，卻聽聞一聲嘲笑。那裡來的主子竟敢如此浮滑？

“在那些宮人返來之前，從速把這雙鞋換了。”他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

看著麵前冒穿宮人衣裳的東方甫賢，我吃驚之餘，竟感到非常驚駭。

這丫頭神采已有些鎮靜，向後退了一步，低著頭抬高了聲音說：“回王妃的話，奴婢並不知是哪間，剛聽聞前院著火的動靜，尚將來得及去一看究竟，甘棠姐姐說怕王妃吃驚，便直接叮嚀了奴婢前來照顧王妃。”

“王妃吃驚了，前院不知怎地走了火，大夥兒一時倉猝都去救火了，甘棠姐姐叮嚀奴婢前來照看王妃，這外頭亂鬨哄的，王妃還是呆在殿內最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