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露端倪[第2頁/共7頁]

“可惜甚麼，但說無妨。”我持續溫聲摸索道。

我胃裡噁心的短長，更加感覺沉香死得蹊蹺而不幸，外務監已鑒定她是不謹慎掉進池中溺水身亡，方纔我靠近的時候偶然中瞥見那丫頭小指指甲縫中有芝麻大小的一點絳紫色絲線——和昨夜左賢王腰間的玉佩上的瓔珞絲線是同一種色彩，我不敢再想下去。

“有的。”甘棠哽嚥著，緩聲道：“沉香的父親前年得了沉痾歸天了，家裡另有個母親及年幼的弟弟，父親身後家裡度日如年，母親常日裡靠洗衣補綴補助家用，沉香恰是為了養家餬口才隨奴婢進了宮的，這下倒好，出瞭如許的事，奴婢都不知該如何跟她母親交代？”

這煉丹之術我倒是傳聞過，西虯以南的地區有個張王氏善於丹藥，更有長生不老之法，但並不信覺得真。所謂仙家道法在西虯也是有的，隻是極少打仗到此類怪傑異士。這雲夕三言兩語已能想到今後，也不是凡類。

本來如此。我幾乎健忘了，太王太後也是西虯的公主，論起輩分，我當稱她一聲“姑母”纔是。見我稍稍回神，芣苢便柔聲道：“王妃許是想起西虯王後了吧？隻是奴婢笨拙，烹茶的技術低劣了些，如果這盞茶能夠讓王妃對西虯王後的思念有所依托，奴婢今後定會向奴婢的姑姑多加學習。”

那丫頭還是微微低著頭跪在那邊，自顧自地接著道：“先王駕崩以後，長公子即位，雨滴夫人在此處也還是好好的，新王也未曾虐待過和鳴殿。隻是不知為何，那日停止祭奠大典，太後身邊的總管無繆，俄然從西虯請來了幾個巫神，說要為幽國做法除害，竟稱宮中西南邊位有花妖作怪，必當馬上找出，將之火化，以祭天神怨怒，如此方可保幽國國泰民安，江山萬年。那幾個巫師裝神弄鬼，硬是將坐在上方席位上的雨滴夫人拉扯了下來。太後當即便聽信無繆的話，讓巫師將夫人綁了起來，要不是太王太後與左賢王及時趕到，恐怕那日夫人早已命喪鬼域了。”

還冇反應過來，那秋絮姑姑已再次見禮道：“按宮中端方，還請王妃親身來驗，畢竟是王妃宮裡貼身的丫頭，王妃親身驗了，奴婢們纔好交差。”

傍晚時候，倚在榻上，想著沉香的死，心中的驚駭還是難以安靜。長歎一口氣，感覺悶得慌，便喚了雲夕去取了書卷，又開了窗子，細細打量了一圈，更加感覺這屋子陳列、方位都與“茂蘭殿”有些類似。

甘棠仍在哭著，我心中陣陣發急，隻得死力保持平靜。行動倉促來到柴房，一乾人見我來，紛繁跪著見禮。

雲夕搖了點頭，感喟道：“自奴婢出世就冇見過這位舅公，隻是聽家母提起過，舅公自幼便敏而好學，能文能武，喜好四周遊曆，厥後跟從他的教員周遊各國去了，鮮有訊息，至今已不知在那邊。母親有舊疾，近兩年身材每況愈下，頻繁唸叨舅公，盼著還能再見上一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