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燕京王把盞言歡[第2頁/共3頁]

本來這林錦雲被管平拐入南京以後，又被“鎖春樓”老鴇要來，並請了名師訓導。這錦雲乃是絕頂聰明之人，詩詞歌賦一看就懂，琴棋書畫一學就會，雖處在這青樓當中，卻非那煙花女子可比。一向守身如玉，冰清玉潔普通。本年正值芳齡。過往客人當中，也不泛才貌雙全或有權有勢之人，但錦雲轉眼即忘，一概視作過眼雲煙。另有一點，就是這林錦雲心中一向埋著仇恨的種子，一向在尋覓機會跳出火坑。要替爹孃和本身報仇。

陳墨雨微微一笑，似是而非地答覆說：“求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以後，兩人便漸漸地拉起話來，從療攝生息到嘉獎農桑，從廣攬人纔到戌邊備戰。山川地理、天時天時無所不談。兩人越談越是投機，正所謂酒逢知已千杯少，不知不覺兩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朱棣聞言說道：“賢弟此言差矣。人食五穀雜糧，都有七情六慾。此乃平常之事，為兄平生講究一個真字，最惡虛情冒充，陳腐不堪之人。大要冠冕堂皇之人，常常一肚子男盜女娼，這類人實不成取。隻要不傷風雅,前去一觀又有何防，你說是也不是。”

朱棣的這句話，如同好天轟隆般地動得陳墨雨半晌回不過神。待回過神來以後，從速離座，倒身下拜道：“小民陳墨雨拜見王爺，請恕小民不敬之罪”。

一個說：“你可知那鎖春樓的‘花無雙’？那可真算得上貌若天仙了。言談文雅，藝驚四座。小弟我還從未見過這等人物。”

陳墨雨說：“我要見‘花無雙’”。

這時朱棣站了起來，將手一揮大聲說道：“大丈夫立於六合之間，當一展鯤鵬之誌，建一番豐功偉績來，豈可碌碌有為乎,而困死一城一偶之地乎。安於一官半職豈是我輩所為，此番賢弟前來插手會試，不管高中與否，此後作何籌算啊？”

如此過了幾日，這天陳墨雨正和福兒在一個酒坊當中喝酒用飯，隔壁桌上兩個舉子模樣的人，正談得鼓起，字字句句都清楚地送入陳墨雨的耳中。

“你我窮酸一個，怎得有如此期望。不提也罷。”

朱棣聞言大喜，連說了三個好字道：“愚兄我冇有看走眼，能結識賢弟這等英才，真是三生有幸。來、來、來，愚兄敬你一杯”。

那鴇婆見了銀票，就如見了爹孃普通，對陳墨雨笑逐顏開。見他脫手分歧凡響，全不像那些窮酸舉子普通，樂得進那白花花的銀子。她用眼瞄了瞄陳墨雨，然後說道：“我成心將公子舉薦給錦雲女人，但不知錦雲女人是否情願與公子相見。”轉而對身邊丫環言道：“春妮，你且將公子引到九曲迴廊後的騎樓賦詩之處，看公子才調如何，可否叫錦雲女人動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