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第2頁/共4頁]

雁迴轉眼瞥了絃歌一眼：“我之前會如許說？”

絃歌苦笑：“自是不能放我走的。我曉得七絕門太多事，曉得中原太多諜報，不管出於任何考慮，他都是不會等閒放我分開的。”

絃歌轉頭，望著雁回笑：“雁回啊雁回，之前不是不愛喝，而是不能喝呀。”她道，“實在我是嗜酒之人，何如喝酒過量，怕被識出馬腳，這才無可何仍舊茶代酒，騙騙嘴罷了。”

雁回一默：“為何現在你返來了？青丘與中原即將開戰，恰是需求諜報之際，絃歌你明顯能夠以這個名義，多在中原待一段時候的。”

鳳千朔是淩霄布在中原的棋？

雁回在辰星山從未聽人提過此事，淩霄更是對這些事杜口不談，他悄悄行動，布此一招，到底是意欲何為……

雁回想了想，倒也笑了，手冇從絃歌肩上拿開，就著抱著她肩頭的姿式，找回了兩分痞氣，感慨道：“此大家間的事嘛，老是無常。誰冇個被磨掉刺頭的時候？我也是明白了，有些事，我們是真的無可何如的。就算我再有本性，你臉長得再標緻，那些事，在我們現在所處的階段是真的冇法迴避也冇法處理的。就像你現在忘不了鳳千朔，而我殺不了淩霏一樣。”

那高高在上的素影神仙二十年前如此對天曜，二十年後也如此對其他妖怪，她隻怕從未將妖的命當作一條命來看吧，以是手起刀落，才氣殘暴得這麼乾脆。

如果那般深愛，即便多留一天，對絃歌來講也像是偷吧。

巨木下方坐著的妖怪們更是早就對中原修道者們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時拍桌子罵的，氣得砸了杯子的，大有人在。

“身份，來源，乃至於身上的氣味。”絃歌道，“可唯有這顆心，動了情，我想讓它是假的，恰好隻要它成了真。”

絃歌拍了拍雁回搭在她肩頭上的手：“你大師兄的事，我模糊體味了個大抵。江湖上傳言，是你與天曜在地牢裡，聯手殺了子辰。”

淩霄插手七絕門的事，是為了獲得七絕門的諜報？

妖族對中原的大範圍打擊，隻怕是近在麵前了。

雁迴轉頭，瞥見絃歌抬頭飲了一口酒，不由問道：“你之前不是不喝酒隻喝茶嗎，如何一回青丘就開端喝酒了？”

下方擁戴聲頓時整耳欲聾。

“而後淩霄徑直插手七絕門門中之事，我再難將中原諜報傳入青丘，父親怕我身份透露遭中原神仙所害，九封疾書將我召回青丘。我再無來由回絕……”

玉輪爬到巨木樹梢之上，剛好照在青丘國主的背後，像是上天給他戴上的王冠，刺眼崇高得讓人冇法直視。

雁回沉默了好久，除了一口飲儘壺中的酒，便也再無話可說了。

絃歌唇邊的笑容一僵，垂垂隱了下去：“我乃青丘安插在中原的暗線。”絃歌道，“九尾狐一族血脈淵源極深，除了本族之人，其他妖怪皆冇法獲得我九尾狐一族最大的信賴，以是奧機密事，自是有血緣乾係之人來做。我是被投放在中原的棋子，隱入七絕門，探得中原動靜，再施以手腕，將諜報送回青丘。”絃歌說著，嘴角勾畫出了略帶諷刺的一笑：“我在中原數載，植根七絕門，讓多疑入鳳千朔也視我為親信。可我在中原統統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