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第五片[第1頁/共4頁]

黑水玄蛇還是一動不動地趴在三生石麵前，緊閉著雙眼，將懷中的白澤幼崽穩妥地護住。

觸景生情，感同身受，莫辰俄然想到寧遠，想起當年寧遠也曾在站在三生石畔，瞻望其身後三生，一世早夭，一世癡傻，當時阿誰看管三生石的寧家人還感覺很奇特，為甚麼三生石上除了這兩世，竟然冇有再顯現出第三世。

“我跟隨陛下多年，他是我見過的最仁德才乾兼備的妖族。我出身寒微，本性肮臟淫`亂，又怎敢對陛下有甚麼不軌之心？我敬他，畏他，敬慕於他，虔誠於他，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都未曾竄改。大戰最後，我被陛下調派去護送殘剩部族撤退，分開了他擺佈，最後讓他深陷絕地，幾乎神魂寂滅。我被關在鎮妖塔下多年，卻向來冇感覺本身委曲過，反而感覺我遭到的獎懲太少，竟然冇有在他最需求的時候守在他身邊效命。我本該和他一同死在疆場上，不該該苟活……”

寧遠當時是如何說的來著？

莫辰看著三生石，很久，俄然將目光移到阿九身上。

黑蛇卻冇有動，隻是那雙蛇眼已經合上，眼角滾落兩顆淚珠，一隻小小的紅色幼獸正趴在他的蛇尾上，位置剛好對準了那塊廢墟中的三生石。也不曉得蕭煞是成心還是偶然，竟俄然將那幼獸崽攬入懷中，悄悄用蛇身圈住，全部身材彷彿都在微微顫抖著，彷彿正在禁止甚麼痛苦。

醉清風死了，冇想到，竟然又投天生了一隻白澤獸，並且恰是麵前這隻紅色幼獸，兜兜轉轉又回到黑水玄蛇身邊。

“公然是我的兄弟。”蕭煞終究展顏而笑，“那我是不是也不必為之前的所作所為向你賠不是了？”

這申明甚麼？

阿九寂靜在一旁，他剛纔明顯看到莫辰看到了三生石，也看了眼本身，但是他卻甚麼都冇說，竟然連想要讓他去三生石麵前測驗一下都冇有，他不是一向都果斷本身就是寧遠的轉世麼，莫非不想看一看宿世的寧遠？

三生石能映出一小我的三生三世，方纔紅色幼獸的位置剛幸虧三生石麵前，也不曉得是如何震驚了三生石的靈力，竟然映出了妖王醉清風的形象。

“三生石。”阿九在莫辰耳邊低聲道。

“蕭煞，你且抬眼看看，那是妖王陛下麼？”莫辰俄然感覺那條將本身團成一團，麵對著冰冷石頭幻象的黑蛇有些不幸。

“世事無常，總好過陰陽兩隔以後的追悔莫及。”莫辰說著看了眼立在身後不遠的阿九，眸光竟然也如蕭煞普通黯然。

蕭煞的聲音從蛇身內響起，不再躁狂瘋顛，那雙猙獰的紅眼睛斂去了血光，重新變成腐敗的黃色。

紅色幼獸跟著蕭煞這麼一動，一下冇趴穩，從黑蛇尾巴上滑下去，卻又重新被黑蛇穩穩捲住。幼獸彷彿感覺風趣，睜大黑漆漆水汪汪的眼睛，咧開嘴暴露嫩紅的舌頭，然後打了個哈欠，用四條短短的爪子抱住黑蛇，背上一對幼小的翅膀悄悄扇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