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第五片[第3頁/共4頁]

蕭煞自嘲地搖了點頭，“先前也不曉得是如何了，昨晚那樣的我，實在也並非是第一次了。這數百年我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荒唐事，我本身都不記得了，乃至變成了本日如許不仙不鬼的模樣，他曉得了，必然會絕望吧？”

阿九彷彿感遭到莫辰的目光，轉頭望過來，莫辰卻立即轉移了視野，彷彿不肯與他對視。

“是雲嶺寧家的三生石。”阿九又反覆一遍。

說到這裡，蕭煞眼瞳深處埋藏著深深的寥寂，之所以是寥寂，是因為比之更狠惡而新鮮的情感，諸如悔怨，憤怒，痛恨，已經跟著一顆傷痛多年變得麻痹的心而消弭了，所剩下的，也隻是一種曆儘滄桑後的空蕩。

“順今後心？”蕭煞嘴角牽起一絲淒然的笑，“我配麼？”

“世事無常，總好過陰陽兩隔以後的追悔莫及。”莫辰說著看了眼立在身後不遠的阿九，眸光竟然也如蕭煞普通黯然。

莫辰看著三生石，很久，俄然將目光移到阿九身上。

“蕭兄，你跟從醉清風陛下多年，究竟是甚麼時候對他生出了君臣以外的傾慕之心？你墮入魔道，但是因為那份執念？”

醉清風死了，冇想到，竟然又投天生了一隻白澤獸，並且恰是麵前這隻紅色幼獸，兜兜轉轉又回到黑水玄蛇身邊。

在昔日妖族第一悍將的眼中看到茫然，莫辰感覺很驚奇，他看著麵前這個黑袍男人，見他低頭看向懷裡的白澤幼獸，那樣龐大而深沉的眼神，讓報酬之動容。

蕭煞的聲音從蛇身內響起，不再躁狂瘋顛，那雙猙獰的紅眼睛斂去了血光，重新變成腐敗的黃色。

三生石能映出一小我的三生三世，方纔紅色幼獸的位置剛幸虧三生石麵前，也不曉得是如何震驚了三生石的靈力，竟然映出了妖王醉清風的形象。

“陛下……”

“公然是我的兄弟。”蕭煞終究展顏而笑，“那我是不是也不必為之前的所作所為向你賠不是了？”

兩世今後，再無循環。

“你的東西，還給你。”蕭煞淡淡道，眼睛還是看著山穀絕頂，彷彿對甚麼東西都冇甚興趣。

黑蛇卻冇有動，隻是那雙蛇眼已經合上，眼角滾落兩顆淚珠，一隻小小的紅色幼獸正趴在他的蛇尾上，位置剛好對準了那塊廢墟中的三生石。也不曉得蕭煞是成心還是偶然，竟俄然將那幼獸崽攬入懷中，悄悄用蛇身圈住，全部身材彷彿都在微微顫抖著，彷彿正在禁止甚麼痛苦。

觸景生情，感同身受，莫辰俄然想到寧遠，想起當年寧遠也曾在站在三生石畔，瞻望其身後三生，一世早夭，一世癡傻，當時阿誰看管三生石的寧家人還感覺很奇特，為甚麼三生石上除了這兩世，竟然冇有再顯現出第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