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一副白骨[第1頁/共3頁]

江細雨躲開蛇尾，長劍入鞘，手持劍勢，飛撲向大蛇七寸，急如閃電，迅點了下去。

“你是問，為甚麼他會死，還是問，為甚麼那些人要他死？”珞玉搖了搖手帕，嫌棄地看著飛竄出來的飛蟲。

季無雙緩緩展開眼睛，渾身還是有力地靠著江細雨，茫然問道：“如何了？”

“你殺了他們？你殺了青雲觀的那兩個羽士？”方若明顯已經不肯信賴對方所言，睜著雙目，怒叱道。

“人妖殊途，你不救，我無可何如！為甚麼要讓他如許死去，他從未做過好事，獨一錯的，不過是顧恤我的孤苦。你們為何就容不下他，為何就容不下他！”方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抓著空中，指尖陷進土裡，沙石磨出血肉，卻冇法宣泄她心中澎湃而至的滔天恨意。

季無雙大驚，吃緊喊道：“細雨，謹慎啊！”

“為甚麼？為甚麼？”

“你、你甚麼意義！”

“不，我冇有，我冇有！”

“你來此的目標已經毫偶然義，你挑選甜睡迴避，讓你敬愛之人黃土白骨無人可寄，讓害你之人還是清閒於世，讓你的愛情成為塵凡笑柄，讓你的背脊受凡人鄙棄，讓無辜靈魂流於亂葬之地，而你，還是躲在洞裡。你說，這究竟應當是出亡之所，還是天國之淵！”

江細雨拍了拍昏睡中的季無雙，“無雙，無雙，醒醒！”

江細雨的話彷彿成了一種指令，季無雙聽後，立即有了反應，怔怔地點了點頭：“是啊，我，不記得了！”

“不，你還活著！”

“聞到了？”珞玉撚動手帕，悄悄捂著口鼻。輕風湧入，帶著紫羅蘭的香氣和屍身**的淡淡臭味。

江細雨持劍飛出十幾丈遠，才堪堪穩住身形。提氣立在半空，看了看底下的人群，又撲了上去。

蛇身扭轉，觸抄本就濕滑黏稠，再加上蛇體扭轉的大力，愣是將江細雨扇飛出去。

江細雨朝著上空努了努嘴，季無雙忙昂首去看，頓時嚇得大撥出來，雙臂吃緊纏到江細雨的脖子上，勒得對方差點差點喘不過氣來。

“嗬”珞玉嘲笑一聲，“我還覺得你醒來後問的第一句話會是你夫君如何？嗬嗬，人也好，妖也罷，所謂的愛情，真是不值一提！”

“你究竟是誰！”方若恨的咬牙切齒。

蓬萊堆棧內，還是一片歡聲笑語，觥籌交叉。俄然一陣地動山搖，屋頂瓦片瞬息全被掀飛，一條青花巨蟒直飛沖天，尾巴橫掃，整件堆棧的橫梁刹時折斷，木板橫飛。自二樓客房飛出一白衣男人，懷中棉被裹著一人穩穩落回地上。

不提還好，一提青雲觀，那蛇更加猖獗，一雙眼睛幾近赤紅，江細雨不肯傷她，出招留了幾分，現在明顯已經完整節製不住對方的守勢。

“活著？那為何會在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