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頁/共4頁]

果見藺效鄙夷地撇撇嘴，道：“我不過見你氣色不佳，多問了幾句，你就心急火燎地替你那位卿卿分辯，不是色令智昏是甚麼？我如果再說下去，你怕是要跟我拔刀相向了吧？”說到這，藺效腦中忽冒出一個古怪的動機，他在莽山碰到那蛇妖時，腰間寶劍曾幾次自鳴報警，想來多數有識妖之能，何不激蔣三將這位阿妙引出來，用寶劍試她一試呢？

相形之下，藺效更像一塊砥礪精彩的白玉，俊美不足，但清冷疏離，遠不如這位蔣三郎夷易近人了。

誰知藺效和常嶸乍見三郎，都暗自心驚，如何半月不見，蔣三郎神采差了這很多。

他令沁瑤回家自行畫一張符，將符用雄黃酒化開，給她哥哥服用，蛇毒自可減退。

藺效眼睛看著阿妙，重視力卻放在腰間的寶劍上，很好，寶劍悄無聲氣，半點都不給他這個仆人麵子。

常嶸悄悄嗤之以鼻，世子可不是這類人，律己甚嚴，從不迷戀女色，哪像您蔣三郎，明顯跟世子同年，房裡的姬妾卻已經納了七八個了，還不包含北裡酒坊那些不記名的露水姻緣。

一家人各懷苦衷到了青雲觀，剛上馬車，便瞥見清虛子急倉促地帶著一個濃眉大眼的羽士出來，似是有急事要出門。

阿妙點點頭，半屈著身子對藺效盈盈行了個禮，輕聲道：“見過世子。”鬢間插著的步搖跟著她的行動金玉相撞，收回動聽的聲響。

那女子用紈扇半遮著麵，隻暴露半張端倪如畫的芙蓉麵，邊幅確切是萬裡挑一，可貴的是氣度婉約嫋娜，比起時下一味尋求豐腴的世家女子，顯得尤其清麗可兒。

柔善知禮？藺效奇特地看向蔣三郎，方纔從閣房傳來的笑聲那般嬌媚，何來“知禮”一說？

眼看著子譽一日比一日結實，瞿氏佳耦和沁瑤都歡暢得不知如何是好，特彆是瞿氏佳耦，從未曾做過惡事，卻連得兩個病弱的孩兒，一度感覺人生實在是絕望之至，未曾想十餘年後一家人能有此造化。

蔣三郎眯起眼睛，認當真真打量藺效一番，彷彿要將他看破：“你本日是如何了？對我房裡的事這般有興趣。說來也怪，我娘以往對我的姬妾冇一個看得上眼的，動輒說她們煙視媚行，恰好對阿妙——就是我這位卿卿的閨名，對阿妙喜好得不得了，並不介懷她出身寒微，總說她柔善知禮，叫我善待她。”

瞿氏佳耦聽得牡丹閣三個字，先是錯愕，隨後便是長久的沉默。瞿恩澤宦海上打滾多年，機變到底比在場之人都來得要快，他隨即打起嗬嗬，乾笑著看向老臉漲的通紅的清虛子道：“這個這個，看來我們本日來的不巧，趕上道長正要出門，嗬嗬嗬嗬嗬嗬。”

藺效挑眉應戰：“本日我倒要開開眼界，行，便依你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