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十麵埋伏[第1頁/共3頁]

女子臉上一寒，雙手頓時扣緊了一大把閃亮的鋼針，冷聲道：“你想如何樣？”

跟著吳老太太方纔回身，中年女子俄然脫手摸索，指掌間夾著一支寸許長的鋼針，直紮向張老頭頭頂百彙。直至針尖逼近，張老頭身下的馬紮就像長了輪子一樣，俄然朝中間滑開去，恰好躲過女子手中的鋼針。

李紅袖居住的小區非常陳舊，四周儘是樓房間的巷弄，四通八達，並冇有指定的門口。因為小區裡居住的人很多，每一個通往內裡的出口，都無一例外埠有人做小買賣餬口，即便是寒冬臘月也不例外。

張老頭哈哈一笑，腳尖在柴油桶上一點，柴油桶騰空趕上，恰好悉數抵擋住飛射而來的針雨，筒裡的火炭漫天飛散，落得女子滿頭滿臉，火炭燃燒爆裂的劈啪聲，和炙烤在皮肉上的刺啦聲不斷於耳，女子立即淒厲地尖叫起來。

在南側的一個樓口，樓房山牆的背風處，一個風燭殘年的糟老頭子，正守在一個改裝過的柴油桶邊，坐在小馬紮上休閒地抽菸，筒上麵的烤地瓜冒出絲絲熱氣，香氣很濃。

老頭一改弱不由風的模樣，一伸手握住飛來的地瓜，用力一捏，烤地瓜的香氣從指縫間四溢位來：“我見你開著車，在四周前前後後兜了十幾圈，恐怕不是為了我的烤地瓜而來吧！”

張老頭坐在馬紮上，身子紋絲不動，馬紮卻在雪地上不竭滑行，輕而易舉地避過女子暴風雨般的守勢，直到女子累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卻連張老頭的一片衣角都冇有沾到。

“那就要看你有冇有這個本領了！”

女子一怔，道：“苦的？苦的你賣給誰？”

張老頭不急不躁，沾著口水捲起一支旱菸，彎下腰，兩指捏住空中上一塊尚未燃燒的火炭，也不怕燙，湊到麵前撲滅，這才把火炭扔到女子的頭頂。女子的頭髮打仗到火炭，立即燃燒起來。

中年女子從精美的手包裡抽出一張紙幣，隨便扔到攤子上，隻聽得老頭兒不緊不慢道：“我賣的地瓜都是苦的，一個甜的都冇有，你要嗎？”

一個拄著柺杖的老太太，顫巍巍地走到地瓜攤錢，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絹包，翻開後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幣，換來一個烤地瓜暖手，淡淡一笑時，臉上的皺紋顯得更加深重：“幾十年嘍，還是你老蟑的烤地瓜香氣最正宗，溫度也方纔好，感謝你啦！”

女子麵色一緊，緊緊盯住老頭的眼睛，老頭卻早已垂下眼皮，彷彿上了年紀，受不得乏困，早已閉目養神起來。

“你敢消遣我？”女子聽出老頭話裡的戲謔之意，頓時大怒，抄起一個烤地瓜摔向老頭的臉：“你個老不死的活膩了吧！”

倒是方纔買了一個烤地瓜的吳老太太，扯開地瓜的外皮，把一塊黃橙橙的嫩瓤塞進冇牙的嘴裡，抿了幾口，顫巍巍地回身欲走：“雪寒天涼，老蟑你也早點收攤，彆熬壞了身子骨，可就有官司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