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中人（1）[第1頁/共4頁]

沈奕嘲笑著說：“身材再不便能不便過五弟去？連五弟都來了，虧他也好美意義，連個麵都不露？”

“六弟怕是不曉得吧。鬼戲分作兩種，一種演的是鬼故事，是演給人看的。比如我們這類。”沈宏笑著，“另有一種，這類鬼戲演的不必然是鬼，但是演給鬼看的。”沈淩在一旁插話，企圖減緩氛圍。“我多年曾經去過一趟淮南地區，鬼戲在北方不太風行，但是在本地的南邊倒是格外馳名！有一次深夜趕路，就看到一個戲台搭在田野，除了戲台，除了星星點點的火苗，四週一團烏黑。”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而人道……道分歧不相為謀。我下午纔去了淮陰王世子那，和他論了一個下午南茶北茶的辨彆。我國群眾南粉北麵，兼有瓜蔬果實輔之，而北漠包含北疆以以肉食為主，而西楚人好辣和辛味。你說，南轅北轍的兩小我，又如何進同一個門呢？”

晚間的風越來越涼了，穿過西側的竹林，帶來呼呼的嘯聲，玉輪現在現在躲進了烏雲間，大地頓時墮入了黑暗中。沈茗的粗喘聲越來越重，聲音都帶著顫抖的驚駭感，“是，是不是該歸去了……那麼晚了啊。”

吊掛在池麵的燈籠頂風扭捏，燭火忽明忽暗，直照在池麵上，投射在伶人盛飾豔抹的詭異麵龐上。他們穿戴色彩素淨非常的戲服，哼著咿咿呀呀的唱詞，苦楚悲惋的調子如泣如訴，背景的吹打拉出尖叫般的厲聲，直刺耳膜，讓人不由自主的渾身不適。

最後一名客人是八皇子沈湛，他也不打號召，大喇喇的坐在位置上，不耐煩的說：“我在路上遇見了三哥。”這話說出，他先頓了一頓，便一臉不屑的道：“他讓我替他給各位兄弟陪個不是，說是身材不舒暢不便來了。”

“哈哈哈哈哈”沈湛笑得更加光輝起來，沈淩低聲嗬叱了一聲，“你如何做哥哥的？”九皇子被劈麵叱嗬，臉上過不去，麵色尷尬、翻了個白眼給他的親哥哥。“他自個膽量小，關我何事！不好玩不好玩，我歸去了。”話才丟下，他就撅著嘴甩袖闊步分開。

緊接而來的是二皇子沈淩，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謹慎翼翼的沈茗。沈淩的步子邁得豪放，但是時不時會轉頭看看沈茗，見到他落得太遠，便停下腳步等他跟上。沈茗則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跟在他背麵，時不時暴露個難堪奉迎的笑容來。

“莫非六弟以為，江山丟了怪得不是那位巧舌令色，而是儘忠職守的忠臣了？要曉得，江山不保，不是貧乏開通的君主，也不是貧乏品德高貴的大臣，而是因為奸臣多了。不管是邊陲不平，而是境內叛逆不竭，天子腳下的京都卻必須是安寧的。而那位天子卻本身玩火上身，聽信身邊的宵小奸臣，才終究丟了江山。要曉得，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