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中人（2）[第4頁/共4頁]

是母妃……

他第一次從那麼逼真的從他眼中看到對本身情感，常日裡，他老是淡淡的，淡淡的，彷彿本身底子不存在。沈蘊想問問他，為甚麼這麼看著本身，本身做錯了甚麼？為甚麼他從小就這麼討厭本身呢？他已經很儘力的呀……

回不去，統統都回不去……

“父皇。”沈蘊在嘉盛帝要出去之時喊住了他，“我已經很儘力了……但是，為甚麼？”這是他深藏在心中好久好久的疑問，再不出口，不在沉默中發作，就在沉默變態。

嘉盛帝盯著他，眼中帶著審讀之色，“你感覺朕會以為這毒是沈宏下的嘛？”

“太子殿下昏倒整整兩日了，下官等人日夜守著，儘忠職守，一刻未曾分開。”

這是摘星宮……

“無事。”嘉盛帝說，“你中毒了，你曉得嗎？”

“是。”嘉盛帝扭頭望向窗外，“在……你去了北疆以後，朕重新令人修建的，那些工匠向朕包管的，一絲一毫都冇有竄改，就連外頭的風景也是本來的。”

他推開了宮門，燈籠投下血紅的影子，內裡一片烏黑。但是他曉得，這裡是那裡。這類感受，隻要這裡才氣帶給他。疇昔的帝王現在隻是一張薄薄的畫像，他們有些健壯壯碩，有的肥胖乾癟，有的麵龐修改，有的滿臉胡茬，可無一例外莊嚴著一張臉，穿戴黑底金邊的帝王服飾，戴著持重的九龍冠冕。燈光不曉得甚麼時候俄然亮了起來，牆上的帝王畫像栩栩如生，他們伸開嘴，衝著他吼怒：“出去！出去！”畫像中的人像是飄了出來，一個一個逐步逼近他，他退無可退。“出去！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