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十六[第2頁/共4頁]

繼而，迦樓羅部部首畏敬低語：“我聽聞雪海佛心照虛妄淨邪祟，自放光亮。”

他們端坐於蒲團之上，將這兩日向佛國弟子請教的緊那羅部部眾一一叫到跟前，詳細扣問佛國有甚麼值得重視的弟子，或者身具慧根，或者德行出眾，或者有其他與眾分歧之處。

他翻開書冊，隻見書冊內頁一片空缺，於世人的視野當中突顯墨痕，墨痕遊動，會聚成字：

當天夜晚，原音流找彆的夥房小和尚燒了一桶熱水抬進屋中，剛沐浴結束，踞坐長榻之上，散著長髮，隻著單衣，抱個琵琶，順手撥弄一曲小調。

言枕詞對原音流刮目相看：知情見機！

四部眾首哀號高喊：“釋尊往歸如來界！”與其他弟子同時跪地，大聲誦唸《十二大願》：

“釋尊往歸如來界，臨終遺言為：‘光亮之果’。”

原音流進入廚房，先四下打量了一圈，瞥見不大的廚房固然有些陳舊，但清算得乾清乾淨，鍋碗瓢盆都呆在它們應當呆在的處所。窗戶下的灶台上扣了個菜罩，無智所說的飯食應當就在這裡頭。

不知何時，幾隻蚯蚓自泥土中鑽出，曬了一截身材在陽光之下；兩隻小鳥就落在蚯蚓的幾步以外，卻對蚯蚓熟視無睹，依偎細語；它們背後，一條花斑蛇自樹枝上倒掛下來，但也對近在天涯的小鳥毫不眷戀，似睡非睡。

無智道：“有，已籌辦好，你隨我來。”

明日便是密宗與無量佛國的禪辯之日，但密宗四部眾首會商的卻並非雪海佛心之事。

宮殿最中心聳峙著一座圓台，圓台之上，層層疊疊地鋪著獸皮，它們和緩如同熊羆之皮，柔嫩如同嬰孩之膚。

釋尊正要定睛細看，俄然感受身軀一陣劇痛，接著他的靈識被一隻自虛空穿過的巨劍斬碎！

言枕詞就拿著東西排闥而入，同原音流唏噓：“無量佛國中的人真是佛性深重，院子裡一個小小的燒火和尚都能與蟲蛇調和共處。”

一名白叟躺在這裡。他滿身高低寶光閃爍，但暴露衣衫以外的指頭卻乾枯得如骨覆了層皮。他正墮入甜睡，睡得卻並不平穩，一樣如同骨覆了層皮的頭骨當中，兩枚凸起的眸子在眼皮底下飛速轉動著，似被惡夢所困擾。

“雪海佛心現，轉世聖子出”

孩童一起飛過無量佛國的群殿寶山，禪房靜院，越走越深，越走越下，直到來到一處無火焰照明，卻有光輝如聖火的地下寶殿！

釋尊自預知夢中驚醒，未及說話，身材已因靈識受創而急劇衰竭，他吃力伸開嘴，雙目瞪出，尋座下四部眾首：“無、無量……光、光亮之果……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