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頁/共5頁]

周卿言彷彿也聽出了些不對，微微蹙眉。

大漢苦著一張臉告饒，“這位姐姐我錯了！我狗眼不識人！求求你罷休，哎喲，放我一條狗命！”

我聽著有些發笑，卻瞥到周卿言正在看我，因而立即嚥下笑意，麵無神采的站到了他身側。周卿言輕搖執扇，問：“呈壁之前習過琴？”

我隻是看著那叫做唐兒的男娃。沉默不語。

有人抬手製止了他拿銀票的行動。

“瞧你那模樣，估計和你說了好的處所你也不懂。”他似是感覺和我辯論無趣，損了我一句後便看向周卿言，“卿言，你可知來金陵不成不去的處所是那裡？”

我問：“他爹呢？”

“呈壁。”周卿言黑眸陰暗，雖是含笑，卻有些說不出的意味，“我的人，我來就好。”

“還說冇有！”婦人反手又是一巴掌，厲聲說：“莫非我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我避開人群跟著他們跑進衚衕，還未走近便見那大漢正扯住男娃的胳膊，一個使力將他砸到了地上，惡狠狠的問：“小牲口，還不把荷包還給爺爺我！”

“哎喲哎喲，痛死我了！”大漢痛的直冒盜汗，“罷休，給爺爺我罷休！”

我竟有些不爽。

男娃痛的直呲牙，嘴裡卻怯怯的說：“大爺，你說的甚麼荷包，我一點都不曉得。”

“恩。”楊呈壁扯了下唇，“我不肯學琴，大哥便各式勸說學琴的好處，且承諾隻要我學會一首曲子便承諾我一件事。”

唐兒捂著被打腫的臉，咬了咬唇，忍著眼眶裡的淚說：“娘，冇有。”

我哭笑不得，剛想說話卻聽到屋裡有人衰弱的喊了聲；“唐兒，你和誰在說話？”

我懶得理他，隻低頭看向了地上的男娃，“能起來嗎？”

我不覺得意，本來我就是從山高低來的，冇見過世麵那是天然。

男孩神采一變，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急倉促的跑進了屋裡。我也跟了上去，站在門口看著屋內躺在床上的婦人和一臉心急體貼的男娃。

我冇有說話，關上了房門，冷靜的往外走。周卿言和楊呈壁不知何時正站在門口，一齊看著我。

“那是？”

“哦，我記起來了。”我走到他身邊，笑說：“我養了老鼠，奶名就叫‘大爺’。”淘淘和小白可不就是我的“小祖宗”和“大爺”。

周卿言還未說話，楊呈壁便搶著說：“我這裡有一百兩的銀票，你拿去。”

“那是，我那保護可真是巧舌如......”楊呈壁不知想到了甚麼，俄然住了口。

如許的氛圍實在有些沉重，並且我不明白的是，本來恰好好的操琴，為甚麼會扯到這邊來？

“琳琅齋。”楊呈壁歎了口氣，說：“來金陵若冇去過琳琅齋，隻當你白來了一趟。”

楊呈壁神采一暗，低聲說：“大哥曾經教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