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歸來[第2頁/共4頁]

好短長……這到底是何方崇高？加油工的獵奇心愈濃，盼望著劈麵那團亮光從速靠過來讓他看個究竟。

“丫頭，加油站裡但是不能抽菸的！”加油工一見從速提示道。

少女猛地一腳刹車把小踏板定在了坡頂，遠方都會的霓虹燈映在頭盔的減麵鏡上，不斷變更著夢幻般的色采。

加油工見此景象不由暗自心驚，那條天梯掛壁巷子是劈麵山頂的幾十戶人家，在省道修通前獨一一條下山的門路，寬度僅容一輛三輪拖遝機勉強通過，坡度峻峭各處碎石，本來已是極其難走了，省道修通後就已經鮮有人跡；厥後當局號令遷村並鄉，劈麵山頂的人家儘數遷出，這條險途便今後完整燒燬，年久失修導致多處塌方，常日裡除了徒步的驢友再也無人今後處顛末，普通的車輛就算是白日通過也要膽戰心驚萬分謹慎，今晚竟有人膽敢在雨後的夜間通過，真不曉得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夥活得不耐煩了……

加油工打了個哈欠，舒暢地伸了個懶腰，扭轉頭看了看便當店牆吊頸掛的電子鐘，時候已是夜裡八點鐘，以往到了這個時候，這條燒燬已久的老省道恐怕不會再有甚麼車輛顛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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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沉寂的山穀裡彷彿有甚麼聲音在由遠而近，加油工把手掌攏在耳後屏住呼吸細心聆聽，終究聽到了一陣獨特的聲響，這聲響的節拍時快時慢，偶然舒緩地輕哼，偶然又俄然猖獗地尖嘯起來――聽起來如何像是一台兩衝程動機的聲音？

九曲十八彎的盤猴子路一起向南延長，直至消逝在烏黑的夜幕中，超出群山的尖峰能夠瞥見數十千米外的天涯，有一大片夜空被染成了桔紅色，那邊是一座繁華喧鬨的當代都會。

天隨人願，那團亮光伴跟著二衝程動機的排氣聲浪越來越近，公然是奔著加油站的方向而來的。藉著加油站的燈光，加油工現那是一輛很小很小的女式踏板摩托車，開車的人身披雨衣戴著一頂全盔，雨後的峽穀中薄霧滿盈，完整看不清那人的臉孔。

她戴的那頂亮玄色頭盔後腦的位置上貼了一張夜裡能光的豌豆兵士反光貼畫，一頭瀑布般的長像流水一樣重新盔下沿灑掉隊背，在風中被吹散成飛舞著的千絲萬縷。少女的頭盔側麵有一個綠色的小Led燈在有節拍地不斷明滅著，那是頭盔上安裝的藍牙耳機體係正在播放mp3音樂。

車手是一名身形纖細的少女，她頭戴一頂亮玄色的全包式活動頭盔，頭盔的減麵鏡在對向車輛的大燈暉映下產生激烈反光，乃至於完整看不清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