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被逼的忠義[第2頁/共3頁]

“曉得了。”

“使不得，使不得，聖駕之前，臣不敢坐。”

建恒帝的話讓人聽不出一絲語氣，驚得馮唯當即一身盜汗，直直地跪下去，儘力按捺本身顫抖的身子。

話語一落，張閣老顫顫巍巍地走遠了，留下的嚴惟章後脊倒是一身盜汗，隨即謹慎地看了四週一眼，見無人時，這才轉而看著前麵顫顫巍巍的遲暮身影，不由忍不住暗罵一句老東西。

張閣老聞言顫顫巍巍地看向座上的建恒帝，見建恒帝點頭表示，當即感激涕零要跪。

作為當朝次輔，在首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中，被架在了忠與德的製高點上，不得不與之站在同一條戰線，作為一個公理的化身，將鍘刀遞到天子手中，親身判曾經聯盟的極刑。

待扶了張閣老坐好，馮唯這才退了歸去。

現在顧正德淡然用餘光看了眼站在前麵的嚴惟章，不由有幾分想笑，嚴惟章現在的表情，隻怕是旁人難以瞭解的。

首輔一跪，世人又是跟著下跪，不過剛纔跪的是君臣禮節，現在跪的倒是比天高，比海深的君恩。

如此心機之下，嚴惟章與他們的聯盟又能維繫的有多好？

建恒帝笑了笑，隨即道：“諸位愛卿請起。”

但是他卻不知，方纔的那一幕卻已被掩在遠處殿宇拐角處的小內侍偷偷看到，而現在，那人正倉猝地朝著成貴妃所居的長春宮趕去。

可一旦做了，即便他粉飾的再好，天子不知其與魏安，成貴妃的私交，他的親信親信又如何會不曉得？

“馮公公，您來了。”

馮唯聞言微微一怔，隨即謹慎抬了點頭，隻見建恒帝摩挲動手上的扳指道：“若非朕保你，隻怕魏安也留不得你這麼久，更莫說與你做這一對名義上的父子了。”

明顯是成貴妃一黨，與魏安乃是聯盟，現在站在那說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話，都快讓他這個外人都忍不住想要撫掌獎飾了。

“馮唯，替朕擬旨。”

建恒帝在聽得姚順安所報時已是大怒，現在看動手中的奏章，眸中更是更加陰沉。

馮唯恭敬地點頭，便聽得上座的建恒帝道：“來。”

眼看著張閣老春秋最長，起家起的慢，隻得被顧閣老和徐閣長幼心翼翼地朝起扶，建恒帝微微側首看了眼馮唯，馮唯當即會心腸使了眼色叫人搬了把太師椅上來，隨即謹慎地下去親身扶著方站起的張閣老朝那椅子走去。

馮唯笑著又轉而扶著張懷宗朝下坐道：“閣老現在已過天命的年紀，還如此親力親為，來回馳驅，陛下這是體恤您老呢。”

當馮唯從善如流的走了上去，建恒帝手中捏著那本奏章，朝著龍案上滿鐺鐺的彈劾點了點道：“你看看，魏安方進大理寺，朝堂上的揭露彈劾都快把朕的書案給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