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殺機再起[第1頁/共3頁]

聽到這句話，韓振那一貫的神采冇有涓滴竄改，反倒是哧然一笑，隨即語氣陡峭而嘲笑道：“我北鎮巡撫司既是要查案，莫說是臬司衙門，便是當朝的王府，閣老府，想要去提人問話，也不是旁人可質疑的，何來擅闖一說？”

這一刻，那被他沉壓在心底的肝火，一點一點升起，幾近隨時都能從胸腔噴薄而出。

話音落儘，那幾個沉默不語，卻凜然不成侵犯的男人彷彿成了世人的核心，而在韓振隨便談笑普通的口氣中，他們的震驚又推至了一個岑嶺。

“本日劫獄者，一個不留――”

“韓大人說的是，既然是陛下的密令，吳江大堤決口一事，韓大人儘管問，趙某敢包管，趙某與杭州府的官員，必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是我胡塗了，陛下的密令隻下於我和謝大人二人，製台大人如果曉得了，那便是窺測上意的大事了――”

趙文靖的語氣平平而輕，彷彿隻是一陣風，卻足以翻起巨浪。

聽得此話，趙文靖眸中再一次浮過駭怪，下一刻便自但是然的滿懷歉意道：“趙某隻知韓大人南下替陛下尋訪古籍一事，竟不知韓大人竟還身兼二職，還望韓大人包涵。”

（注：總督又可稱製台。）

韓振語中平平，唇角不易發覺地上揚，而這一句話落入趙文靖的耳中，倒是心下一沉，掩在袖下的手也不易發覺地緊攥了幾分。

“韓大人若想發問犯人，大可奉告趙某，趙某必會命人將犯人親身送到韓大人麵前，升堂問話，又何必這般，要了這麼多人的命，畢竟他們拿的是朝廷的俸祿，也是我大興朝廷的人不是？”

本來，竟都是令人聞之便膽怯的錦衣衛！

當看到高坐頓時的錦衣衛時，趙文靖眸中微微一眯，敢在一府臬司衙門中騎馬佩刀的，隻怕這韓振也是第一人了。

看到趙文靖如此悠然做派，韓振唇角微勾，隨即不緊不慢道：“韓振奉陛下密令，暗查吳江大堤決堤一事，趙大人不曉得？”

韓振此話雖是傲慢，卻不是冇有傲慢的事理。

韓振彷彿見慣了這般，神采也未曾起涓滴竄改，隻是淡淡啟唇一笑，不緊不慢地吐出四個字來。

聽到韓振如此直白的話，趙文靖不由一愣，在他還將來得及答覆時，便見韓振淡然地掃了一眼地上冰冷的屍身，收回目光時，唇角更多了幾分戲謔。

就在此時，趙文靖一句和緩之語突破了眼下的僵局，聽起來這彷彿是在過問江誠的不是，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倒是模糊攜著幾分逼人之勢，直指韓振。

彷彿是攜著千軍萬馬，直直朝趙文靖逼近。

隻這一句話，便將方纔另有些坐等好戲的江誠給生生堵在那兒，明顯憋著一口氣，連神采都為之一變，漲的通紅，倒是一時辯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