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也需賭一把[第2頁/共4頁]
大郎一聽更是受不得,眼淚又掉了很多,纔跟大姐道:“前兩年,家裡頭連著鬨災荒,飯都吃不上,孃舅也顧不上你,本年好過些,得了你的信兒,孃舅這纔來瞧你,孃舅來晚了,也不知你受了多少委曲……”說著又要抹淚。
客氣了幾句,邁腳出去了,徐苒看著他的背影去遠了,心話兒,有客,有個屁客,不就是嫌棄她孃舅不下檯麵,卻尋這麼個明擺著的遁詞。
陳大郎這幾句話把徐苒這麼個變亂的人,都說的有些眼眶發熱,這可真是個實誠懇為著外甥女籌算的親孃舅,比大姐兒阿誰親爹,不曉得好上多少倍去。
他孃舅倉猝道:“這如何使得,這些都是你的梯己,孃舅怎能拿來做買賣,千萬使不得,使不得……”竟是堅辭不受,把個徐苒給急的,最末端,隻得道:“孃舅儘管拿著這些去,倘若孃舅內心不落忍,這買賣就算有外甥女一半,賠了不怨孃舅,若賺了,我出去也能有個進項過日子。”
旺兒卻機警,瞧見她出去,便站起來,把手裡的一封銀子遞在陳大郎手裡道:“我們家爺今兒有客,正忙著,不得空,說下回大舅來府裡走動,定請出來說話兒,這是爺賞下的,您拿著歸去,也當個盤費,還交代讓小的跟您說,今後多來走動,有甚麼難處也儘管來,反正都是親戚,莫要外道了纔是,今兒晚了,留下住上一宿,明兒趁早再走,小的已經知會了外頭的車把式,讓他套車送你歸去,免得走著怪累的,你們舅甥倆儘管說話,小的先去了。”
徐苒倉猝道:“孃舅來了是喪事,快彆哭了,雖說受了些委曲,現在卻勾疇昔了,孃舅也莫要自責。”說著話兒,目光下滑打量他孃舅的穿戴。
徐苒哪想到一進門就是這步地,雖說不記得這甚麼孃舅,但瞧這男人卻真不像那等奸刁姦惡之徒,年紀有四十高低,烏黑一張臉,濃眉大眼,瞅著就這麼誠懇渾厚,雖說人不成貌相,可徐苒直覺這個孃舅不是甚麼好人,這麼感性的男人,想來也當不成好人。
徐苒忙問道:“做個甚麼樣的買賣,孃舅可有了想頭?”大郎道:“倒有一樁現成的買賣可做,你外祖父倒是有個造酒的技術,傳了下來,孃舅揣摩著,若造出酒來,送到城裡去賣,或許是樁好買賣。”
徐大姐兒蹭一下站起來道:“孃舅在這裡稍待,我去去就回。”說著抬腿出去了,倉猝忙連旺兒都冇瞧見,急巴巴進了書房院。
徐苒卻搖點頭道:“雖說冇個希冀,老爺還算馴良。”徐苒本身說著都覺的假,顧程那廝如果馴良,這世上便冇好人了,卻知她這個孃舅誠懇,須當哄他信了,背麵纔好辦事。
徐苒走疇昔,坐到他孃舅中間道:“前些日子我磕碰了頭,好多事都記不得了,孃舅莫怪,外甥女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