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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苒這纔想起前幾日旺兒拿的阿誰燙金貼兒,卻對千戶是個甚麼官兒不大清楚,便問顧程:“千戶的官兒大不大?”

身上隻著一件輕浮小衫兒,下頭大紅綢褲兒,赤著一雙白玉般的小腳兒,一頭青絲披下來散在肩頭,小臉上半分脂粉皆無,映著窗外瑩瑩晨光,更有幾分楚楚可兒之姿,顧程內心縱多少氣,這會兒也消了。

顧程目光深深盯著她道:“爺說納了你,你若應了,爺抬便汲引你當主子,滿府裡喚你一聲四娘,趕明兒爺如有造化,也虧不得你去。”

顧程見她歪著頭甚為敬愛,便也跟她說道:“提及來,千戶雖是五品正職的官兒,卻也無甚實權,隻手裡管著幾百兵甲,不如縣衙老爺雖是七品,是一縣父母官,現在又無戰事,千戶倒是個端莊的閒職,隻這位千戶大人是個大有來頭的,聞得乃是京中衛批示使的親外甥兒,發到我們信都縣也不過走個過場罷了,估摸一兩年間便升官上去,人家通著天呢,這條門路如果爺得了,今後說不得也能弄個一官半職,也算光宗耀祖了。”說著又笑道:“趕明兒爺真有造化當了官兒,也賞你個冠兒戴戴。”

徐苒緩慢轉了數個動機,俄然暴露一副欣喜過甚卻又恃寵而驕的神采道:“我一個丫頭,爺汲引要納我,是我的福分,隻我也要三娘那樣兒劃一的屋子,差一點我也不依德,還要擺了麵子酒菜,把我孃舅舅母表弟都接來,好好熱烈熱烈。”

再說那裡是至心惱她,就是想著本身惦記她半宿,她倒好,本身吃好睡好的,故此說了兩句打趣話,不想她卻急起來,滿嘴死啊活啊的戳民氣窩子,擱之前,顧程何曾在乎過誰的死活,即使當初原配老婆死的時候,也冇覺如何,存亡由命繁華在天,豈是人力所能為者,可大姐兒說出這句話,不知怎的就刺了他的心。

徐苒內心撲騰了好幾下,四娘?還不是小老婆,她瘋了纔會嫁給這廝,說是四娘,不過就是他豢養的一隻金絲雀兒,歡暢時候逗弄著喂餵食兒,不歡暢了,管她死活,真到了那種境地,這輩子也甭想安閒。

徐苒一聽就愣了:“你說甚麼?”

顧程可不是甚麼好人,顧程內心美夠了,又想起前頭的不爽,伸手探進被中,在她腰上捏了幾把道:“爺不返來,你倒睡的安閒,巴不得爺不返來是也不是?”

顧程若納了本身,天然要挪進後院,顧程也不成能就在書房裡住著了,瞅見了人,再使喚手腕謀算,也更輕易,既能暗害本身又能運營得寵,這一招凶險又暴虐,倒無妨顧程納的這個三房小妾真是小我物。

因大姐兒自跟了他虛真假實真真假假,他又不是傻子,哪會不知她底下的那些心機,這丫頭心野,說不得還惦記取贖身出去呢,要不然能對她孃舅的事如許上心,又如此愛財,她真當他不曉得呢,給了她多少銀子,她有多少梯己,他比她還清楚,隻他不說,他寵著她,愛著她,讓她本身把那顆心收回來,一心跟著他過日子,顧程是真丟不下了,歡樂在內心,惦記在內心,這丫頭是他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