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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大姐兒自跟了他虛真假實真真假假,他又不是傻子,哪會不知她底下的那些心機,這丫頭心野,說不得還惦記取贖身出去呢,要不然能對她孃舅的事如許上心,又如此愛財,她真當他不曉得呢,給了她多少銀子,她有多少梯己,他比她還清楚,隻他不說,他寵著她,愛著她,讓她本身把那顆心收回來,一心跟著他過日子,顧程是真丟不下了,歡樂在內心,惦記在內心,這丫頭是他的劫。
如許的男人不好鬥,更難亂來,徐苒頭一次感覺,本身後脊梁有些發涼,本身之前是不是想的太輕易了點兒,她自以為把顧程玩了,實在呢,誰玩誰還不定呢,不然,他如何俄然鼓起要納她為妾的動機了,且他瞧著本身神采令人捉摸不透。
徐苒內心明白,防備那周慧蓮還來不及,哪還會尋上去找不安閒,便道:“現在熱呢,日頭大,我怕曬,屋子都不想出,你儘管做你的閒事去,莫理睬我便是。”
徐苒一聽心道,這他媽真是惡人先告狀,他在他小老婆哪兒爽了一宿,一早返來跟本身這兒找茬,徐苒脾氣上來,嗬嗬笑了兩聲:“你是爺,我是丫頭,輪的到我巴不得嗎?”推開他跳下地去,剛走兩步被顧程總前麵一把抱了歸去:“好個壞脾氣的丫頭,爺不過跟你打趣的一句話,又跟爺使小性子,雖入了夏,地上涼呢,光著腳就下地,轉頭做下病怎生是好。”“做下病也是我該死,歸正你有的是知心人兒,小老婆,通房丫頭,外頭另有不知多少相好,我做病,縱我死了跟你甚麼乾係。”
身上隻著一件輕浮小衫兒,下頭大紅綢褲兒,赤著一雙白玉般的小腳兒,一頭青絲披下來散在肩頭,小臉上半分脂粉皆無,映著窗外瑩瑩晨光,更有幾分楚楚可兒之姿,顧程內心縱多少氣,這會兒也消了。
前頭的柳枝兒自不必說了,明麵兒上她賢惠的為顧程尋一個千嬌百媚的丫頭服侍床笫,暗裡裡,還不是為了奪本身的寵,這一招目睹不成了,第二招又使了出來,攛掇顧程納本身出來,好個快意算盤,撥的劈啪響。
顧程若納了本身,天然要挪進後院,顧程也不成能就在書房裡住著了,瞅見了人,再使喚手腕謀算,也更輕易,既能暗害本身又能運營得寵,這一招凶險又暴虐,倒無妨顧程納的這個三房小妾真是小我物。
顧程見她歪著頭甚為敬愛,便也跟她說道:“提及來,千戶雖是五品正職的官兒,卻也無甚實權,隻手裡管著幾百兵甲,不如縣衙老爺雖是七品,是一縣父母官,現在又無戰事,千戶倒是個端莊的閒職,隻這位千戶大人是個大有來頭的,聞得乃是京中衛批示使的親外甥兒,發到我們信都縣也不過走個過場罷了,估摸一兩年間便升官上去,人家通著天呢,這條門路如果爺得了,今後說不得也能弄個一官半職,也算光宗耀祖了。”說著又笑道:“趕明兒爺真有造化當了官兒,也賞你個冠兒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