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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郎聽了,先是一愣繼而大喜,外甥女在顧府裡,雖說他也可常來看望,畢竟不如家中,況若能家去住幾日,也能儘經心,忙一疊聲道:“有,有,家裡雖未幾敷裕,客歲也新翻了院子,西邊一間閒著,前次歸去,慮著你若出去也要有個妥當的住處,便讓你舅母清算了出來。”

說到這裡,怕大姐兒跟他耍賴,又道:“過了明兒爺就要去了,你若病了,你孃舅家可去不成了。”

徐苒抬眼看了看他,按他說的,抿了一小口,漸漸吃下,果覺一陣酒香回過來,倒不似白日吃的那樣*辣的難受,即便如此,也隻吃了兩小口,便再不碰了,隻剝開桌上一個小竹藍裡的肉粽,吃將起來。

徐苒見躲不過,想著歸恰是徐大姐兒賭的誓,跟她徐苒冇甚麼乾係,就算真有報應也報應不到她身上,便也痛快的跟他唸叨:“黃天在上,小女子徐大姐兒鄙人。”顧程續道:“此平生都是顧家人,再不思贖身出去,若欺心違誓,教我……”說著瞥了大姐兒兩眼,一咬牙道:“教我不得好死。”

顧程讓打起床帳,放了炕桌,擺在榻上,披了衣裳跟大姐兒並肩貼股的坐在一處裡用飯,李婆子先頭聞聲裡頭又吵又鬨的動靜,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卻也冇法兒可想,這會兒忽地一轉眼又疇昔了,才鬆了口氣。

顧程瞥了她一眼道:“這會兒你卻不挑了,怎在爺身邊,成日嫌這兒,嫌哪兒的。”

徐苒臉大紅,心話兒,這老色胚真不要臉,她能劈著腿兒讓他瞧那裡嗎,愈發把腿兒夾緊,不讓他瞧,顧程見她雙頰染上紅暈,一張粉麵上隻紅白兩色,卻更顯得鮮豔可兒,未免轟動春情,那裡肯就此罷休,湊到她耳朵邊上輕道:“屋裡隻你我二人,你這身子另有哪處,爺未曾瞧過的,都不知受用多多少回了,還這般害臊做甚麼,我應你,隻瞧一眼……”

顧程不由笑了出來,瞧了眼帳外的沙漏道:“這會兒還早,纔剛起更,端陽節還未疇昔呢,正巧你早晨飯也還冇吃,爺陪你吃些再睡也可。”說著揚聲叮嚀外頭去灶下備辦了飯菜,端出去。

徐苒道:“銀子,自古當官的,哪個不是盼著兩件事,不是升官就是發財,有了官兒纔有財,有了財,才氣去疏浚著升官,便是麵上多狷介的官兒,骨子裡最奇怪的還是銀子,你送那些東西,都城裡到處可見,誰奇怪,依著我,倒不如直接送兩箱子金銀疇昔,更實在。”

顧程挑眉笑問:“甚麼東西?”

兩人談笑一陣,便已交半夜,折騰了半宿,也乏困起來,令人撤下桌子,重新清算床褥,熄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