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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徐老頭入了一回不見紅,便大怒,扯著她光裸的身子跪在地上,審她:“把個明淨的身子給了哪個野男人?”

這石氏年青時候也不是個循分女子,她家醬油醋坊中間的屋子是劉家的閒宅,後吝給了一個南梨園子,梨園子裡有個杜叫文秀的是唱小生的,雖才十五六歲大,卻生的好樣貌,又會打扮,更顯姣美。

若大姐兒還跟昔日那般,在府裡混不出頭,誰耐煩理睬這一家子,現在卻不然,現在的大姐兒就是爺的心尖子,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瞧著徐大舅這勢頭,還瞧不出嗎,更何況,說下大天來,徐老頭纔是大姐兒的端莊親爹,從哪兒論,都比徐大舅親,雖說大姐兒現在憤恨她親爹,可將來的話兒卻難說,趕明兒真納進府裡,徐老頭這兒便是再不好,也是個端莊孃家,有大姐兒這麼個閨女,徐老頭今後不定也要跟著叨光的,卻不好獲咎這婦人。

徐老頭一聽,心眼也活動了,還說待過了端陽節,就去顧府裡走一趟,卻不想今兒石氏便趕上了旺兒,想著先探探他的話兒,便道:“哎,我家大寶生來一個病身子,成日裡不吃藥,續不得命去,真真不知那裡的冤孽,修下這麼個小子來熬拽我們,前兒還說想他姐呢,他爹也說過了節去府裡瞧瞧大姐兒,這一晃十來年不見了,倒讓人想的慌……”

尋人透過信兒去,老徐頭親來相看過,見這石氏生的不差,哪有不樂意的,便籌劃著擺酒施禮,娶了家去。

石氏被他揉搓的軟了身子,一絲力量都冇了,嘴裡卻道:“你若真想我,怎不來跟我爹爹提親,可見都是哄我的話兒?”

這石氏先開首要死要活的不樂意,後她娘道:“你還想著那伶人呢,早半月前就跟著梨園子跑的冇影兒了,這俗話說,biao子無情,伶人無義,希冀他來娶你,下輩子都不能,聽孃的話,好生去吧!徐家殷實,雖說進門是個後孃,那邊倒是個丫頭,還不依著你的性子使喚,比你幾個姐姐都強呢。”石氏冇法兒也隻得哭哭啼啼,依著嫁了。

石氏便哽嚥著扯了個慌道:“小時不經心,跟姐姐們一處裡打鞦韆,卻摔了下來,被抓了身子喜兒去,哪有甚麼野男人,卻怎如此委曲奴家,不如死了的好?”說著便要撞牆尋死,被老徐頭一把抱住。

也是她的造化,肚子裡這個孩子卻晚了半月才落生,日子上算,老徐頭再不狐疑,況落地便是個小子,老徐頭正愁無後呢,那裡還疑這是不是本身的血脈,倒是蔫不出溜的當了個活王八,且見兒子生的眉眼甚好,更是歡樂,娶了名兒叫徐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