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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了燭火在帳中細瞧大姐兒,卻見睡的正酣,連他返來都不知,隻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遂熄燈睡下不提。

李婆子卻也謹慎,拿了參片去灶上,本身翻開瞧了瞧,見都是參並無旁的東西,又用水泡過洗了,纔給大姐兒熬了蔘湯端上來,大姐兒趁她不重視,拿了一丸藥塞在嘴裡,合著蔘湯吃了下去,那苦的,大姐兒幾乎嘔出來,卻死力壓著,勉強嚥了下去,暗道本身這罪受大了去了,也不知這體例管不管用,真不管用,可白吃這些苦藥丸子了,不由在內心把顧程罵了幾千遍。

顧程挑眉道:“如何?”那門人道:“這也是我們下頭人說,求人辦事送禮也當像個樣兒,這位尹二爺倒好,前兒兩日巴巴的來了,倒是捧了老邁的匣子,傳聞是要替他爹走門路,這眼瞅就到了任期,想謀個肥缺升遷呢,這可不是天大的事,您猜如何著,隻送了戔戔三百兩銀子來,當我們家老爺叫花子普通打發了,真真氣人,我們老爺倒好性,還笑著送他出去,轉頭就把他送的那匣子砸了個稀爛,言道,他若再來,隻說不在府中便了,尹二爺吃了兩回閉門羹,倒學了個乖,這不剛又使他的小廝送來個物件,不定又要惹我們老爺一頓好氣,還想給他爹謀肥缺兒,做夢去吧!”

顧程卻開口詢道:“那但是尹府的下人?”門上人忙道:“除了他家,再無人乾出如此摳門的事了。”

顧程越想越歡樂,哪還會怪大姐兒,倒怕本身這一身酒氣熏著大姐兒,又實在不想去後院,便叮嚀在配房裡沐浴過後,才進屋去。

大郎瞄了眼外頭,從褡褳裡拿出油紙包的幾丸藥,小聲道:“倒是個有本領的郎中,他言道這藥丸子合水服下,不出一月,胎兒自落。”

顧程聽了,內心悄悄有了數,那日雖吃了尹二的陪情酒,卻冇想饒過他,這會兒暫不動他,便是忌諱他阿誰爹,顧程曉得,想清算尹二,就得先把他阿誰爹清算了,且脫手不能留根兒,留下根兒,說不得就是禍害,先頭還怕尹二他爹任期已滿,升遷上去,這會兒見他獲咎了鄭千戶,想來他爹這官兒也做到頭了,怎生想個陰招解了心中之氣纔是……

大姐兒那邊聽他去了千戶府,暗裡鬆了口氣,有顧程在旁,哪得說話,把大郎讓到炕上坐下,令人捧了茶來,便遠遠遣了出去,屋裡隻剩下她們舅甥兩人,大姐兒才道:“可得了方兒?”

對這廝不要臉到無底線的作為,徐苒已經無語了,扭過身子不理睬他,顧程打疊起不知多少好話兒,直哄了一宿,到翌日才略迴轉些。

顧程得了這話兒,哪另有不明白的,這些外放的武官雖也經吏部,可不都屬鄭千戶他孃舅統領以內,隻本身捨得銀子,這堂堂的副千戶便能穩妥的落到本身頭上,副千戶但是個從五品,可不是他顧家祖墳上都冒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