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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半月,萬歲著吏部批下,錢進忠原地升遷任信都縣縣令,顧程填了空缺的副千戶之位,動靜傳來,正趕上八月中秋這日。

陳大郎不過一個鄉間男人,怎聽過這些事理,隻覺有買賣上門還推出去,豈不傻了,卻最佩服大姐兒,本來這買賣便是靠著大姐兒才做起來的,大姐兒性靈兒,說甚麼必定不會錯的,便應下了。

嬌杏兒擱在尹二手裡,尹二哪有不樂的,摟著她親了個嘴,重上榻*交歡,待天明藏著銀子去了,本想第二日去芙蓉院贖嬌杏兒家來,不想被他哥的人堵上,隻得來了獅子橋衚衕。

徐苒內心暗歎這時的勞力真真不值錢,卻也替她舅歡樂,聽他舅道,待過了秋閒下來,多造些酒來賣,如本日日都有來下定的,造多少賣多少,眼望著就賺了大錢。

徐苒卻想起當代時流行的饑渴發賣,跟他舅道:“便是咱家酒好,若敞著口賣也不奇怪了,不若每月隻賣必然命的酒,若酒坊賣完了,便隻能等下月,如許一來那些酒坊裡的酒客天然會記著咱家的酒,長此以往,必能申明遠播。”

“甚麼重謝?”徐苒昂首:“是要給我銀子不成?”顧程卻嗤一聲樂了,點點她的額頭:“小錢串子,怎如此愛錢,爺的還不都是你的,這重謝卻比多少銀子都貴重,是爺一片拳拳待你之心,待過些時候你便知了。”

至於大姐兒肚子裡孩子,陳大郎本來也想她落胎,真有個甚麼閃失,如何對得住地府之下的大姐,現在見她要生下孩子,倒真放了心,也早早籌算安妥,凡事進退都依著她的意義,若大姐兒在顧府過的好也可,若她將來想出來,家裡也接著,有了這個造酒的謀生,還愁甚麼,竟等著好日子了。

何如嬌杏兒心實,當即下地從箱籠底下尋出個攢金的匣子來翻開,隻見並排放著亮閃閃的銀錠子,差點兒晃花了尹二的眼,數了數,整整六錠,三百兩官銀。

這尹二倒真冇想到嬌杏兒倒貼銀子也要跟著本身,先開首他是想著得不到大姐兒,這嬌杏兒也算顧程蓄養過的biao子,在她身上尋一番樂子也算個賠償,不想她曲意相承,弄的他有些丟不開手,隻手裡銀子花的差未幾了,哪有贖資,這會兒見她如此,尹二還做了一番姿勢道:“豈有效你的梯己之理。”

也不知尹二甚麼心態,這一宿把嬌杏兒折騰的幾乎下不得床來,卻也著意依順著他,倒把尹兒給黏在了身邊兒,三天兩端不得家去,這一晃便一個月疇昔。

徐苒想的挺快意,卻不知她這些日子和順下來,卻惹得顧程更愛,顧程偶然想想,也覺古怪,怎就瞧著大姐兒哪兒哪兒都好呢,刁蠻時好,使性子時好,現在這和順起來更招人疼,又思及她肚子裡是顧家香火,更是敬愛著緊,半晌都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