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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苒怒道:“顧程,少跟我尋遁詞,孩子是我生的,你起碼該問問我的意義吧!他們自生下何曾分開我一天,你……”說著,徐苒忽覺眼眶發酸,眼淚忍不住簌簌落下來,那模樣兒,委曲非常。

徐苒想想也不由悄悄點頭,她掩上院門,便聞聲她的聲響兒,想必她半夜醒轉,先去屋裡瞧了本身不在,出來尋本身,正巧趕上放火歹人,後雖幸運得了性命,不說與顧程曉得,想必也是替本身諱飾,倒是難為她了,大寶小貝有她看管,確比旁人更安妥些,隻徐苒還是想孩子,便道:“既如此,我也歸去,這便解纜。”說著便要去清算行裝,被顧程強按住身子低聲道:“卯時一過,城門就閉了,隻許進不準出,恐宮裡有了變故,現在我們也隻能靜觀其變,還不知是禍是福,幸虧送出去了。”

所謂一朝君子一朝臣,新帝即位有飛黃騰達一步登天的,也有抄家滅族,人頭不保的,比起顧程,張青蓮算最對勁的一個,一夜之間連升數級,現在任禮部侍郎,皇上親賜了侍妾還不算榮寵,另金殿賜婚,將嶽閣老之孫女,世家貴女嶽四娘許配與他擇日結婚,端莊的天子寵臣,風景無二。

顧程那裡瞧過大姐兒這般弱弱嬌憐的樣兒,忙摟她在懷哄道:“怪爺思慮不周,想著現在情勢,孩子還是早些送歸去安妥,便自作了主張。”

顧程聽了低歎一聲道:“既大姐兒是個水晶心肝兒,當知爺的心,說來講去,爺的心小著呢,隻裝得下大姐兒一個,這一年多鰥寡孤傲的日子,爺現在想來,都不知如何熬過的,好輕易盼的老天垂憐,大姐兒就莫跟爺彆扭了可好。”

徐苒偶然也得承認,本身是個無私實際又虛榮的女人,顧程見她嘟著嘴不念聲兒,還當她內心活動了,忙趁熱打鐵道:“況,李婆子在信都縣呢,讓她看管著孩子,你另有甚麼不放心的。”

這沐雪齋名如其地,院中有一株老梨樹,不知經了多少年風霜,已長成合抱粗細,枝乾虯勁樹皮乾裂,卻有梨花簪滿枝頭,遠瞭望去仿似落了一層細雪,一陣風過,撲簌簌落了滿院子梨花,美如瑤池,張青蓮一雙眼卻落在樹下的女子身上,驀地瞪大:“徐,女人……”

直到這時,群臣才知這個病秧子普通的晉王,手腕多麼狠辣,即位大殿選在仲春初二這日,大典過後,皇上一道聖旨下來,著顧程為欽差去徐州放糧賑災,本日上任,顧程也隻來得及跟徐苒道彆便倉促上路了,隨行的是烈風,現在的忠義將軍,不想去上任倒想押送著發配。

顧程這是早推測了,隻徐苒真冇想到朱翊會把本身弄宮裡來,她一個孩子媽,這算如何回事啊!如何想也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