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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這裡,雖保生陪著說話兒,他那一雙眼卻不住往門外頭瞧,忽地門簾子打起,顧程邁了出去,張青蓮的絕望之色,明顯白白落在顧程眼裡,顧程內心的酸水又冒了出來,悄悄咬牙,麵上卻笑著跟張青蓮酬酢過後,分賓主落座。

顧程見她眸子轉了幾轉,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昨兒夜裡你跟爺說甚麼一拍兩散,是不是內心還惦著哪個野男人呢?”

顧程正在外間炕上瞧大姐兒的金飾匣子,當年大姐兒去了莊子上,雖帶走了隨身物件,金飾匣子卻留在這裡,裡頭有幾件大姐兒不常使喚的簪環,顧程是想起本身帶返來的阿誰胡蝶簪,他在青雲坊瞧見那蘭娘戴在頭上,雖知這是朱翊成心為之,內心也實在膈應了一下,因令人暗裡尋了青雲坊的老鴇子,一百兩銀子從蘭娘手裡買了來,本想著家來送與大姐與她本來那支湊成個雙,討個吉利,不想直到這會兒也未送出,隻得放在大姐兒的金飾匣子裡,每日把玩一會兒,睹物思人。

說著小廝又抬上一個箱子,翻開顧程神采更陰,那裡是幾幅,滿滿鐺鐺的一箱子,顧程近前翻開幾幅,這一瞧,真是氣的肺都要炸了,這張青蓮清楚就是思慕大姐兒已久,這畫中人清楚就是大姐兒。

內心不由軟了下來,手裡鬆了力量,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道:“哪有甚麼知府令媛,爺今兒是去真定府上廟去了,給你和孩子求了安然長命符。”說著從腰上荷包裡取出來,給她瞧了瞧,又道:“那媒婆本是爺要氣你,想著你曉得今後,定來尋爺的不是,爺趁機哄一鬨,便疇昔了,哪想爺左等也不來,右等爺不見,爺倒是孤身一小我,在書房盼了這幾日,今兒上廟返來,不想你又要離了爺去,大姐兒,這一年多便知你已去了,爺都未動續絃的動機,現在你返來了,爺怎能夠做下如此荒唐之事,那胡蝶簪你若不要,爺丟了便是,犯不著為了這個壞了你我伉儷的情分,大姐兒,爺內心隻愛你一個,前次是爺錯了,這裡與你賠個不是,卻你冤了爺,帶著大寶小貝出來老是不對,且剛你說的那些話,讓爺如何受的住。”

至晚間便傳到了徐苒耳朵裡,徐苒聽了,不由悄悄咬牙,心道這才幾日,他就又要娶妻納妾的折騰起來,合著,本身當時與他說的話,均是耳旁風,便是因著張青蓮,兩人鬨了彆扭,她未出這個府門,不就是給了他台階,再說,這廝慣來是個臉皮厚的,哪會惜甚麼臉麵,以往還不是他舔著臉來哄她,現在便再哄幾句,又能如何,偏他不來哄還罷了,還惦記上娶妻納妾,本身又算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