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提醒[第1頁/共3頁]

“大少奶奶不是給大夫人出主張，讓到雞鳴寺給三爺做冠冕禮嗎？”

葉清潭含笑冇有答她。半夏脆聲聲說是來給老太君存候。

半夏收回腳，何嫂子翻開門放她們出來。

“早上我見抱琴疇昔送飯，那閣樓正在翻修，如果補葺好了，實在是個好去處呢。四周有窗，登高一望，可將杏林風景儘收眼底。”

春雨和東風急倉促地提著燈籠劈麵過來，葉清潭讓到一邊，兩人頭也不抬地朝大門走去。半夏又想說點甚麼，被葉清潭止住了。

半夏在她身後“咦”了一聲，“大夫人出來了。”

到了攬月池邊，黎氏的目光時不時地望向杏林那座破閣方向。葉清潭像是偶然間瞥見破閣方向透出的燈火，驚奇地說：“那邊另有人住嗎？”

吃罷晚餐，望著一屋子籌辦安妥的回門禮，葉清潭表情格外愉悅。俄然想起婆婆黎氏叮囑她臨行前要向老太君告彆，她決定現在就去。明早辰時解纜，怕當時再去告彆老太君還冇起家。便叫了半夏當即出門。

怡景苑的門開了，前次迎她的何嫂子探出頭，臉上神情有些冷酷，“大少奶奶這麼晚來有何貴乾？”

“我們江都的寒雲寺就有這麼一山的杏林，每到春暖花開時，好多人家的少年便去寺裡行弱冠禮。沐浴齋飯，燒香誦經，祈願六合神佑。引得好多人去看熱點，實在是一道風景呢！”

她在老太君跟前碰了一鼻子灰，哪有表情賞甚麼月色，但是若去杏林深處的破閣，又不知該如何和方鴻書說她給他的承諾。

她一向覺得隻要她出麵，老太君多少都會顧著麵子不會太難堪。冇想到此次不過一個成人冠冕禮，老太君就炸了鍋。看來老太君的內心，終是放不下那段恩仇……

“啊？噢！有人住。”黎氏支吾著，神情更顯清寂。

葉清潭回身見黎氏從怡景苑出來，描述身姿一副落寞的模樣。黎氏在怡景苑門前躊躇了一下，抬步朝她們的方向走來。

葉清潭定了定神，昂首見天涯可貴暴露一輪半月。月光溫和地沐著繁花草色，這麼美的夜色呆在屋裡實在可惜了，她往攬月池走去。

葉清潭望著池水，蓮葉下的魚兒蕩起一圈一圈的波紋，她真但願能看到那條小錦魚。她抬起眸光望向杏林，幾經風雨，杏花已落了很多。淡香卻始終不散，若隱若現縈在鼻息。

“她們是內心有事，眼裡纔沒旁人。隻是不知她們這麼倉猝是要去哪兒？”葉清潭看得清楚，東風春雨兩人的眼裡都蘊著淚光，看不見她也是普通。

“可貴見到月色，想去攬月池看看。攬月，攬月，有月的時候應當最美。”葉清潭淺笑著道，但願她的打趣話能開解一下她的婆婆。

黎氏苦笑，“風景都是給有閒心的人賞識的，那邊住的人能有個溫飽就不錯了。”黎氏認識到說漏了嘴，從速望向葉清潭。葉清潭彷彿冇有聽清她的話，她才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