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無疾神醫（五）過湖[第2頁/共3頁]

齊雲飛微微點頭：“我儘管將你們送至對岸，其他之事我概不曉得，不過二位能夠放心，南花坳內還從未有病死之人。”

鐵清閒站住，回身去看那首詞，哈哈大笑。

此時船已泊岸，齊雲飛一拱手，道：“恕不遠送”

青衣人微微點頭，道：“鐵兄弟技藝了得，不知是哪位高人門下？”他雖和鐵清閒說話，眼睛卻始終未分開上官璿。

鐵清閒聽她用肥羊稱呼路遇那青衫人，心中好笑，點一點頭，低聲道：“當時我正憂愁，他俄然傳聲奉告我那詞牌，還塞給我一個小瓶子，讓我若能見到沈無疾，幫他問一問這瓶子裡裝的是甚麼東西。”說著將袖子裡一個小瓶子在上官璿麵前晃了晃。

那詞道：提刀上馬殺殺殺，一刀一個如切瓜，若遇暴徒連聲吠，揍他，鐵腿送其落平沙。常與世人劈麵罵，稱心，做個蕩子不回家，是非隻看拳頭大，誰怕，攪得江湖亂如麻。

青衣人非常不測，打量鐵清閒，道：“這位小兄弟，你曉得是甚麼詞牌麼？”

世人一齊去看，上官璿心中惴惴，不知他是真想出了答案還是要出來拆台，突見鐵清閒的身邊青衫一晃消逝在人群中，看那背影背個承擔，卻恰是路遇的肥羊。

鐵清閒感受湖上晚風寒入骨髓，微微側身，擋住上官璿。

上官璿怔住，心念電轉：“是那肥羊？”

兩人沉默，都在奇特這奧秘男人究竟是何方崇高，既然長途跋涉來到南花鎮，明顯有機遇為甚麼卻又不見沈無疾？

青衣人目光一閃，待上官璿亦依言立完誓，才微微一笑，道：“鄙人姓齊，草字雲飛，鐵兄弟，我在這南花湖上每日來去已近十年，十年來能過得湖的不過二百餘人，象你如許幼年有為的更是寥寥可數。”

鐵清閒、上官璿二人伸謝登陸，小童將船劃開。

俄然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道：“這個機遇還是讓給我吧。”一人推開人群，走了出來，卻恰是鐵清閒。

青衣人諦視他半晌，微微一笑，道：“我來渡人，早立有端方，來往不過一個時候，江公子若又在我走後想出，不是可惜？”

鐵清閒有些不美意義，笑道：“不是俄然開了竅，是福星突降，有朱紫互助。”

鐵清閒一聲長嘯，飛身縱起，往半天岩前掠去，隻見他身在半空，左臂一伸搭住岩頂，身懸半空，凝力於指，在岩壁上緩慢的寫字，兩行寫罷，鬆開左臂，於身子疾墜間筆劃如飛，未等落地全詞已寫完。

上官璿隻覺一種詭異之氣自深林中傳來，手腳冰冷，微微打了個寒噤，突覺一隻暖和的手將她手握住。

齊雲飛亦不再問，上官璿聽著兩旁流水的嘩嘩聲，遙遙瞥見西岸漸近，已可看到陸上樹木蒼翠，一陣激烈的不安湧上心頭，道：“齊先生”卻不聞回聲，轉頭向齊雲飛望去，見他顰眉呆望遠處，臉上籠著一層愁緒，便又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