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真情泣血（十一）監視[第2頁/共3頁]

姓田的與那胖老者對視一眼，都暴露感興趣的神情。

那姓田的展開銀票，見數額頗大，吸了口氣，道：“你究竟是甚麼人？”

那先生接道：“‘尺璧非寶，寸晷是競’，一寸工夫的代價要比徑尺的寶玉還要貴重，嘿嘿，可惜啊，人間的人大多貪婪、無知，被慾望矇蔽了雙眼，以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停了一會，腳步聲響，一人在門口道：“齊先生喚鄙人過來，不知有何叮嚀？”

隻聽姓田的老者去院裡開門，那拍門的女人是個大嗓門，道：“他田叔，我家小寶感冒發熱，家裡冇有生薑了，來問你要兩塊。”

麻臉男人一向盯著她臉，突道：“咦，怎的有些麵善？”

隻聽那齊先生歎了口氣，道：“冇有甚麼事，隻是悶得很，請你來講說話。”

隻聽那人道：“‘禍因惡積，福緣善慶。’這兩句講的是善惡與休咎的因果，便是大師俗稱的‘報應’。《伊訓》裡有雲：‘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意義是說，老天爺會在上麵看著，誰做了善事，就賜給他福分，誰做了好事，就讓他遭殃善惡到頭終需報。”

上官璿固然不能動亦不能作聲，但神智卻非常復甦，麻臉男人將銅管裡的木塞一拔出來，立時世人清楚聽到隔壁有人說話。

那女人道：“年老邁嫂還冇返來麼？”

胖老者右手捏住上官璿下巴微一運力，左手將一團破布塞入她口中，象提小雞一樣將上官璿提起，與麻臉男人進了內間屋。

姓田的揮揮手，道：“快帶她出來。”

姓田的老者終究找到放薑之處，將那女人打發走了。

上官璿對這些話早聽得常了，將臉側至一旁，理也不睬。她此時雖已知師父師孃被殺的本相，卻半點也不想說給他們聽。

俄然一陣拍門聲響起。

齊先生道：“我認得的能人異士當中，趙先生可算得特彆高才。暮年我在青州便聽聞過你的大名，都道你弱冠之年對書畫便很故意得，非常得了不起。”

胖老者三人都是一怔，姓田的大聲問：“誰啊？”

那姓趙的幽幽隧道：“我還覺得齊先生改了主張。”走進門來，道：“有甚麼話便說吧。”

麻臉男人一拍腦袋：“這不是殺華子峰的阿誰女徒麼，我在歸田莊見過她的畫像，我還和老杜說他孃的華老頭八成是逼/奸不遂，胡裡胡塗中了毒手。”

上官璿聽著那姓田的在外間東翻西找，嘴裡編排著這屋子的仆人本身的侄兒侄媳如何尚在千裡以外的田家莊給守寡的姑姑籌辦喪事，心中奇特之極，暗忖：“這三人坦白身份在此落腳，看來已有些時候了，這姓田的和村裡人都混的熟了。他們目標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