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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勞煩公子與我們來一趟，把銀子結了，我們好趁著叫賣結束前，再將那鮫人叫賣一輪。”

“公子，依著後齋的端方，搖鈴不買，但是要賠付一半銀子的。”

“男鮫人那東西，可比淺顯男人還要短長呢，嘿嘿。”伴計說著暴露了意味深長的笑，江羨魚聞言瞥了一眼琉璃缸裡的“鮫人”，不由有些難為情。

“這個盧承勳，就喜好欺負小魚。”榮琰朝那小廝一擺手道：“放心吧，你家公子見了我保準氣就消了。”

這便是鮫人了！

“甚麼？”

“不退了，這鮫人我要！”

包間內隻剩江羨魚一人，他百無聊賴地坐在那邊，腦海中揣摩著鮫人的模樣。他記得疇前看過一本畫冊，那上頭的鮫人模樣非常都雅，上身是一個斑斕纖瘦的女子模樣，下.身則是一條泛著彩光的魚尾。

他說著一把推開房門，徑直跨進了屋中。小廝深知他們乾係要好，也冇硬攔著，見自家公子冇說甚麼便見機地守在了門口。

“啊？”榮琰驚奇地看向江羨魚，“你……你搖鈴了？”

江羨魚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問道：“你帶我來不就是要買鮫人的嗎？”

“榮公子，我家公子正生悶氣呢。”守著門口的小廝朝來人道。

此事如果換了旁人，當作個打趣亂來兩句也就罷了，偏生江羨魚性子純真，被那盧公子一難堪竟是回身走了。

“放心吧，他們那幫人必定弄不到這東西。”

江羨魚眼睛一亮，問道：“甚麼體例？莫非你也能幫我弄到一隻會唱歌的鸚鵡？到時候我也讓大夥兒都來看，隻不讓姓盧的進門，氣死他。”

這後齋名譽雖不小，外頭看去卻平平無奇，二層的小樓淹冇在都城的繁華中，任誰路過都很難多看一眼。隻要來過的人纔會曉得，進了後齋的門，裡頭便是另一番乾坤。

門彆傳來一個聲音，榻上的少年翻了個身，隨即拽過薄被矇住了腦袋，對這聲音不予理睬。

“兩位公子，裡邊請。”門口的看管在驗看了兩人的銅符後，便將人放了出來。

說罷，伴計便帶著兩人分開了包間。

“我剛探聽到的動靜，說後齋今晚叫賣的東西裡，就有鮫人。”榮琰說著從荷包裡取出了兩枚銅符，遞給江羨魚一枚道：“我好不輕易才弄到了能進後齋的銅符，今晚我們一起去看。”

“兩位公子莫怕，鮫人很和順的。”那伴計道。

現在離得近了，江羨魚總算看清了琉璃缸中那鮫人的模樣，便見對方身形勁實，涓滴冇有他設想中的柔弱，鮫綃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充滿了野性的力量感。藏在鮫綃下襬的魚尾，則在燈籠的映照下，閃著標緻的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