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孽情[第2頁/共4頁]
晉樞機那裡受得這般摧辱,“你殺了我吧!”他這一抵擋,商承弼就很難將棋子推得更深,他原就不是耐煩的人,一巴掌就拍在晉樞機臀上,“彆不識好歹,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好好受著吧!”
“好!”晉樞機承諾了,“我要和你鬥琴!”
月上西窗,燈明又減。更漏水澀,寶鼎沉煙。
不料商承弼倒是將他抱在膝頭,用指尖悄悄按著他閮口,“朕是至心心疼你,可君無戲言,又怎能不罰?不如——”他說話的時候晉樞機半邊身子都發涼,這邊語音一頓,更是嚇得縮成一團。
“不,不要。”晉樞秘密求著,他這副模樣,又如何能被人看。
晉樞機膚色極白,商承弼這一戳,頓時就映出紫色的血斑,恰如白錦上的血珠子,美得香豔。商承弼反手將他拖進懷裡,握住他頜骨,“為甚麼不聽話!你跟了朕五年,如何還學不會聽話!”
晉樞機神采冷然,也不說話,商承弼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手正握上他腹間欲勢,“你既高傲得緊,不如——書畫、辭賦、琴瑟、武功你任選一樣,如果博得過朕,朕就放你歸去,包管不殺你父母、傷你族人,這一夜,就隻當是朕給你那不知好歹的父王一點經驗,如何?”
晉樞機蜷在商承弼腿上,就像一隻文雅順服的貓。
晉樞機小聲道,“帶著還如何做事?”
商承弼緊緊按住他腰,“彆亂動,朕還捨不得傷你。”
晉樞機四歲作文,七歲賦詩。垂髫學弈,少年已成國手,總角習琴,曲罷曾伏庭蘭全文瀏覽。十二歲仗劍江湖,殺儘江左邪佞,十五歲著書高窗,辯休南山清譚。世人言其文華陳王之綺而武重冠軍之威,故稱重華公子。他出身崇高,氣度雍容,端的是自大才調,心許風騷。如許的人,本該放心做他的藩王世子,繁華閒人。誰料六年前楚王俄然起事,靖邊王揮師南下,一年即大敗楚軍。為保家屬性命楚地生民,晉樞機以世子之尊上京請降,做了質子。商承弼本是個嗜殺如命刻薄寡恩之人,卻對他一見傾慕。犒師宴還未結束,受降酒尚未喝完,就當著群臣將晉樞機拉進了暖殿當中,乃至還興沖沖地封了個“承恩侯”。
晉樞機素知他性子殘暴,前一秒還溫言軟語,後一刻便大發雷霆,現在被他箍住,怕又激起他狂性來,隻好用手臂謹慎翼翼地去蹭他大腿,微微蹙著雙眉。
“放心,你這副模樣,隻要朕能看。”商承弼用手指蘸了他閮口的血,“朕不想打你,你為甚麼老是這麼不謹慎!”
商承弼笑了,手上加力,哪個男人受得了被如此握住**,晉樞機當即痛得撥出聲來。商承弼用嘴堵住了他慘叫,又擷儘了他口中血腥,“楚國事朕的王土、楚地百姓天然是朕的子民,還要你來擔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