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五十九、承前[第2頁/共4頁]

商衾寒點頭道，“你這般知禮，非常不錯。”

商承弼捏住了他掌心，“你在驚駭？如何出這麼多汗。”

商承弼道，“於家這些小輩，於文太輕浮，於文長孤仄，於文原老練，剩下的都是些庶出，若要挑，朕也會挑於文長的，他再狠辣也不過是個娃娃，挑個小人總比挑個笨伯的好。更何況，現在於家與王叔一損俱損，於文長天然能循分幾年。”

“是，師父。”於同襄垂手承諾，口氣雖持重但也難掩憂色，楓猴與封侯同音，印即官印，這玉佩向來寓封侯掛印，於同襄明白，這就是包管了，隻是貳心機深沉，也不決計伸謝，應對的極其隨便，彷彿他二人本就是經年的師徒普通。

晉樞機早知商承弼野心，現在也隻是不動聲色，“我隻需求清閒便是了。”

商承弼道，“朕倒是盼他好學長進，等朕滅了北狄，合了西成，平了於家和商元祉，就禪位於他，和你去緝熙穀清閒歡愉。”

當時於文長已替那隻墨龜的腳傷塗了藥，隻是烏龜本來生性怯懦，剛纔又受了驚嚇，他硬生生地扯出腿來上藥，手背上被劃了一道。

於文長先是一怔，而後長長一揖，雙手接了那墨龜，恭敬應道，“是。”

商衾寒卻蹲身撿起了那隻墨龜，托在掌上，於文長箭勢太急，即便這龜閃避極快，畢竟劃傷了腳，這一次，連於文長也不由麵有愧色，商衾寒卻隻是淡淡道，“你去放了馬，替這靈物上些藥再來見我。”

商衾寒趕緊起家，“恰是向定國公請罪。”

商衾寒看到於文長手背上的傷，但笑不語，隻與於中玉閒話。未幾，於文平傳話說太爺爺叫爺爺父親和文長，商衾寒對於文長微微點了點頭。於文長心機機變，早已有所考慮，公然，不到半晌便傳出動靜，於文長過繼給於中玉的次子，曾於長華攤一役戰死的成安侯，改名作於同襄，由生父於同勳的兒子變成了弟弟，於同勳於一夜之間，三個嫡子，一死一出繼，商衾寒親身參與過繼典禮。於併成被兩個故鄉人顫顫巍巍地扶著坐在至公案椅上，因為同襄向於併成叩了頭，於同襄再拜於中玉，於中玉自是喜不自勝，親身扶於同襄起來，接著便是於文原並兩個庶孫向於同襄致禮，於同襄連連推讓，稱道，“未祭先父，不敢回禮。”

晉樞機一呆，“我不要他做太子。皇上春秋鼎盛，現在不必考慮國本之務。”

於同襄早都推測本身俄然出繼的啟事，靖邊王身份極高，如果拜在他門下，起碼也該是於家第三輩，如此算來，本身便從皇後之弟變成了皇後之叔，如此纔算輩分相稱，商衾寒一派雍和，待他拜了三拜便叮嚀起來，隨便招手要他近前，親身替他繫上一枚猴楓掛印佩，隨口叮嚀，“這幾日且留在家裡奉侍祖父，將於家槍法練熟，二十七上便隨我回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