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日記（中）[第1頁/共3頁]

院子另一邊斥地了一個小菜園子，內裡雜草叢生，已經有半人來高，明顯老李身後，園子就冇人種了。

“那李春嬌呢？”他又問，老爺子搖著頭說也冇了。

廉租房建成後，李老三分了一個小兩室的套房，他和女兒李春嬌一人一間。李春嬌是蓮花高中06級的門生，轉過來的時候正趕上高三退學。

老爺子愣了下，渾濁的眼睛轉了轉，好一會兒才長長“哦”了一聲，說：“你是老李家的親戚吧！來晚嘍，來晚嘍，老李早幾年就冇了。”

俄然冒出的聲音將徐寅從回想中拉返來，他猛地轉頭，身後是個推著自行車的老爺子。

徐寅用鑰匙翻開李老三家的大門，推開門，不大的院子映入視線，院牆邊上整齊地碼著三個玻璃絲袋子，內裡是踩扁的飲料瓶。靠著玻璃是帶著用紅磚壘了一小塊圍欄，內裡是夏季用剩下的煤塊。

“你找誰呀？”

老史嗬嗬笑了兩聲，說你姐跟史奇他們去圖書館借質料了，你去圖書館吧！然後刷的一聲拉上窗簾。

老爺子想了想說：“冇有，冇人來！哦對了，你是老李甚麼人呀？”

他說我找我姐回家用飯。

穿太小院，劈麵是一扇鏽跡斑斑的綠色防盜門，翻開門，一股食品腐臭披收回的黴味劈麵而來，明顯出事的時候傻子春嬌剛吃完飯不久，桌上還擺著充公拾的碗筷和半盆腐臭發黴的食品。

他把自行車停在路邊，伸手去拉門，卻發明門被從內裡鎖上了。當時腦筋裡的第一反應就是超市裡冇人，但剛想走，就聞聲內裡傳來一陣說話聲，低降落沉聽不逼真。他覺得是隋夜同窗，就繞過正門去後窗那扒著窗戶往裡看，黑壓壓的屋子裡坐了七八個男女，都是平素裡在柳樹下打撲克下象棋的那幾個，現在他們坐在馬紮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劈麵的彩色電視機。

與老李的房間分歧，李春嬌的房間清算得很潔淨，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以外，靠窗的位置擺了一張書桌，書桌上麵貼牆打了兩層木板做書架，上麵很多都是高三課本和練習冊。

“你找誰呀？”老爺子又問了一遍，他忙說，“您好，我想叨教一下，李徒弟家是在這邊麼？”

李春嬌死了！

老爺子說，人是上個月冇的，老李身後，春嬌就冇人管了，鄰居們固然偶然候能照顧著一二，但畢竟留在這邊的都是故鄉夥了，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前段時候口罩發作最嚴峻的時候，她不知如何跑到蓮花廠前麵排廢水的野生湖那邊去了，人溺水裡淹死了。

他騎著這輛龐然大物，一起晃閒逛悠來到二道街。史奇家的超市開在二道街正中心，門口有兩棵柳樹，夏天的時候，街坊鄰居常常聚在樹下打撲克，下象棋。這天卻有些奇特，超市門口停著幾輛自行車，卻冇人在打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