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中令使[第3頁/共8頁]
來興兒笑著答道:“常日裡我都探看過了。這宮裡西南角有個馬廄,內裡圈著很多馬,我雖冇見過,隻一聽廝叫聲,就曉得是好馬。再說,這麼大的東宮,哪兒不能跑馬呀。”
“哦?太子為何不稟明天子後再行決計呢?”皇後的神采陰沉下來。
王保兒一躬身,回道:“娘娘,東宮內苑一貫門禁森嚴,宮外人等進宮須有內坊差人導引,娘娘稍等,我去瞧瞧。”
透過大槐樹富強的枝葉,來興兒定睛向院內張望:院子不大,院門兩側牆沿下安設著兩溜長長的馬槽,十幾匹毛色亮光的矮個胡馬正在吃著槽內的食料,約莫是吃得歡暢,不時有馬昂出歡暢的嘶聲。閒廄院內也圈養有幾十匹胡馬,但是同這院子裡的一比,不管是身形、毛色,都差遠了去。來興兒在閒廄院時,常常聽蘇福忠嘮叨馬經,傳聞西域產一種馬,日夜能行五百裡,其汗如血,名為汗血馬,不知這院子裡的馬會不會是汗血馬?正想到此,來興兒忽聽得院中上房的房門“咣噹”一聲被推開了,從屋裡一前一後走出兩小我來。
“你父皇那邊如何樣了?”
景暄、婉容二人自太子進殿,便已起家侍立在側,見皇後指到本身,忙上前向太子見禮。
景暄站在殿外的台階上,眼瞅著一個黑塔似的大漢手拎著王保兒朝本身走來。她悄悄推開擋在身前的錦屏,朗聲問道:“來得是甚麼人,敢如此無禮?”
她隻道是景暄閒來孤單,約本身來給皇後存候,幾小我一起說說話,哪曾想明天恰是七夕,這事如果傳將出去,豈不是真要變成宮嬪思春了?婉容越想越不堪,坐在那兒又臊又氣,直悔怨不該承諾景暄一同來存候,本身反而也落得個不明不白的名聲。
景暄待傅奕和來興兒走後,前思後想,不知本身俄然決定派來興兒跟從傅奕去見父親到底是對是錯,也不知到底生了甚麼事,太子這麼焦急要父親進京?她一方麵叮嚀錦屏,暗中跟從二人出城,看來興兒會不會向甚麼人通風報信,同時,也深深地為父親感到擔憂。住進東宮兩個多月的時候,太子從未回過宮,想起李進忠成心偶然間地表示,聯絡明天生的事,景暄認識到她不能坐等宮中,必必要有所行動。
皇後提到火線戰事,太子心想這女人恐怕多數已經曉得本身派人到河中的事了,既如此,倒不如直接在這裡把話挑明:“是啊,今兒一早就接到河中軍報,火線軍心不穩,父皇隻怕正為這事犯難哪。兒子已用兵馬元帥的名義急調景雲叢進京述職,三兩天便可到京,到時那郎中如果伴同前來,正可為普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