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禍起蕭牆（二）[第2頁/共3頁]

待錦屏帶著兩個孩子退下後，景暄親手給天子沏了碗釅茶捧疇昔，體貼腸問道：“皇上還未曾用過晚膳吧？臣妾這就命人重新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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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聽到此處，像是俄然貫穿出了甚麼，抬手打斷景暄，說道：“這麼說來，太妃通過納珠這層乾係，早已與張氏一門有了勾連，張諒兵敗逃往吐蕃安身，與太妃隻怕也不無關聯。朕想不到魚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情竟會在本朝重演！”

而唐果兒本就出身林邑，她父親原是護送太妃來長安的一名林邑軍人，名喚納布羅，後因敬慕我朝文明教養之風，百口居留於長安城，取漢名叫唐守禮，官至左威衛五品兵馬批示使，五年前唐守禮不知因何事開罪被誅，百口長幼皆淪落為奴。這唐果兒幼時名叫納玉，她另有個姐姐名叫納珠，嫁給了張諒為妾……”

景暄在天子身邊坐下，溫言勸道：“朝中的事情再急，陛下飲食上也涓滴草率不得，要格外保重龍體纔是。過會兒叫人籌辦些宵夜來用吧。”

以景暄的聰明過人，雖從天子的話入耳出了弦外之義，但此事委實太大，她不敢揣測，遂起家向天子施了一禮，道：“陛下所問，已關乎朝政，臣妾豈敢妄言？”

天子滿腹苦衷，隻彎下腰悄悄拍了拍兩個孩子的小腦袋瓜，便衝站在一旁的錦屏叮嚀道：“帶賓兒和雪睛下去吧，朕和你家娘娘有話要說。”

天子一步踏進毓秀宮正殿，隻見景暄正和汪秀士的兒子李賓、雪晴兩個孩子圍坐在一起吃晚餐。李賓年紀才方纔五歲，卻因生母暴亡，自幼喪父，神情舉止間都透著一股冷酷和早熟。他悄悄地坐在幾案的一角，神采淡然地瞧著尚不滿三歲的雪睛在向母親撒嬌，也不知內心在想些甚麼。

景暄乘機問道：“但不知是誰主討、誰主撫？”

櫻兒聞言喜出望外，甜甜地回聲：“婢女遵旨。 ”抬眼看時，天子和王保兒兩人的身影已消逝在一片暮色當中。

天子目睹案上尚未及撤去的晚餐中有一碟桂花糕像是未曾動過，伸手掂起一塊塞在嘴裡，邊緩緩地咀嚼著邊衝景暄說道：“朕吃上兩塊墊墊饑也就夠了，不必再去轟動旁人。朕記得前些時愛妃曾同朕提及，在宮中成心編造謊言惑眾的兩名懷疑宮人彷彿都和現居南內的太妃有些乾係，不知此事現在有冇有新的停頓，太妃與這兩人之間究竟有甚麼牽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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