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3頁/共4頁]

她病急亂投醫，冷下臉一笑：“你當真是想做皮肉買賣了？”

蘇昱還是不動聲色，等她本身開口：“是甚麼事？”

她回長安之事做得隱蔽，入京後不能回宜漱居，也不能依托印風堂刺探動靜，躲躲藏藏地住在一家偏僻的堆棧裡多時，想從販子間魚龍稠濁的動靜裡刺探出個究竟。

鴻臚寺官吏入獄本就是因帝王遷怒，無端罹難，說是冤獄，不是冤枉的冤，而是冤大頭的冤。既然是冤大頭，解鈴還須繫鈴人，哪個衙門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放走這類犯人？

她是甚麼來意，他天然心知肚明，但她肯為奉迎他去花這些心機，便是好的。他把手裡的香囊重新懸回床頭，仿若不經意地一問：“你急著見我，但是有甚麼事？”

蘇昱入暖閣時，正見到她立在窗前，尋處所掛一個香囊。謝綾恰好尋覓無果，發明他來，把香囊墜下來晃了一晃：“給你換了個新的，裡頭是養氣安神的香料，這回不會再和燈芯草相沖了。”

公主的送親步隊還冇有到燕都,動靜從燕國傳到楚國也需幾日時候,妖女之說仍在推演,尚未有最後定論。如果虛驚一場，鴻臚寺的小吏們還能逃脫乾係，最多不過是宦途儘斷罷了。如果公主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一天牢的鴻臚寺官員都要殺頭。

動靜來往等來等去又是兩三天，如果錯過了，她必會歉疚平生。謝翊主張她持續趕往江陵，可她思來想去，還是買了兩匹良驥，瞞著謝翊帶著蘭心快馬加鞭趕了歸去。

謝綾冇少跟他提在理的要求，可那都是不痛不癢的小事，真正觸及朝堂上的風雲變幻，他還會不會順她的意，她內心冇半點的底。

感受為了庇護大師純粹的心靈，要不還是彆開船了？

她又軟言軟語提了很多前提，他都一概不聞不問，彷彿要定了柳之奐的命似的。謝綾急不成耐，腦海裡俄然冒出他的話。

謝綾哪知他的這些小九九，一心想著如何奉迎了他，來講出阿誰不情之請，翻來覆去地揉動手裡的香囊。

她這話固然冷硬，卻有幾分自薦床笫的意味在。彷彿隻要他應一聲，她便情願投懷送抱似的。

謝綾當然不敢說是怕他見了阿誰香囊又想起她當初暗害他的事蹟：“阿誰色彩太俗氣了。當時剛曉得你的身份，想也冇想便用了明黃緞，太刺眼了。現在這個墨青的不是挺好？”

鴻臚寺一案諸多官吏受了連累，他在名單上看到柳之奐的名字時，也模糊有預感。她那麼著緊她這個小師弟，說不定真會為了他回到長安城。

他確切有私心，想用柳之奐把她逼返來，但他冇想讓她為了柳之奐對人投懷送抱。即便這個投懷送抱的工具是本身，貳內心仍然很不是滋味。她向來不做虧蝕的買賣。這樁買賣對她而言，竟然一點都不虧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