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結拜[第2頁/共3頁]

兩人手裡各自捏著三根筷子。

沈鶯歌剛走出寺門，在外等待多時的老頭立即迎了上來。

“在此結為異姓兄弟，同心同德，磨難與共，樂必同樂，憂亦同憂，皇天後土，實鑒此心。”

老頭說到這裡，臉上嬉皮笑容的神情微頓，眼中透暴露幾分悲切之意。

老頭偷偷打量了眼沈鶯歌的神采，見她當真冇有怒意，便拍桌道：“來，小子，跟老夫結拜。”

老頭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神采青一陣紅一陣地變了好半天。

他湊過來，偶然中瞥見沈鶯歌手中的念珠，順口挖苦道：“花了很多銀子吧？老夫都跟你說了這裡不潔淨，你偏不信，這下被宰了吧？”

沈鶯歌冇忍住，白了他一眼：“……莫非你碰瓷彆人就潔淨了？”

沈鶯歌沉吟半晌，道：“好，謝太小師父。”

酒坊露天，隻在幾張桌子上方支了張油布遮陽擋雨，一旁是富強的樹林，另一旁便是官道。

順著石板巷子走到絕頂，便是一片竹林，而在她左手邊，就是寺內和尚居住的處所。

容久的聲音在她頭頂冷冷響起：“你如何在這。”

自那日他們在詔獄門外不歡而散後，沈鶯歌便再冇見過他，現在猝不及防地遇見對方，竟冇出處地感到幾分難堪。

“瞧你這眼神，冇看到老夫現在已出家了嗎？”

該死，她竟忘了，有逐和緩浮寒在的處所，便極有能夠會碰到容久。

小和另有些奇特地看了她一眼。

——恰是逐和緩浮寒。

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見狀立即笑起來：“你看，人家小哥可不曉得這回事，你怕是看人家好騙，才這麼說的吧？”

老頭吃緊擺手，怕沈鶯歌真的懺悔。

沈鶯歌嘲弄道：“你不是削髮人嗎，如何還喝酒吃肉，不怕佛祖見怪？”

沈鶯歌還冇來得及安撫，就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規複如常，持續喋喋不休：“當年我們還一起偷溜去後山摘過果子，一起捱過師父罵呢……”

沈鶯歌正要辯駁，俄然想起這東西應當算是她沾了容久的光才氣拿到，若不是剛好碰到他們，她恐怕真的要很多香火錢才氣求來。

穿過火線的幾座大殿，寺廟後院的人便少很多了。

老頭頓時臊得老臉通紅：“那現在結也不晚！有酒，有肉，現在就結拜！”

沈鶯歌：“……我甚麼時候跟你結成忘年之交了，我如何不曉得？”

沈鶯歌心道，捱過師父罵是甚麼值得誇耀的事嗎？

“去去去，再來盤花生米。”

那老頭哎呀一聲，很有些指責意味地瞥了眼她。

畢竟好不輕易來一次，她不想無功而返。

還是回了個禮道：“方丈正在待客，恐不便見您，施主不如他日再來？”

飛魚服，繡春刀，一個麵色沉寂不動如山，另一個卻時不時朝四周張望一眼。

沈鶯歌心中迷惑，卻更樂得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