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踏著刺骨寒風而來[第1頁/共2頁]
可他像個索命惡鬼一樣端坐在那邊,任誰都不敢妄言,隻能忍氣吞聲。
容久眸色幽深,不耐之情溢於言表:“早如許說豈不費事,既如此,那就有勞幾位將屍身和現場證物全數清算好交代給錦衣衛,案發時的書房也一併封閉,至於王府內的其彆人,全數回到本身屋內。”
烏黑麪具遮擋了他鼻梁之下大半張臉,寒光森森青麵獠牙,倒是減弱了陰柔俊美,平增幾分肅殺血氣。
“急甚麼?不成體統,先出來看看再說。”裴長安大要雖沉著很多,可還是惴惴不安。
其彆人跪在原地惶恐不安,如陸捕頭之流早已被嚇得直顫抖抖,哪還顧得上想這麼多。
容久搭上扶手,端倪倦怠慵懶,卻生生將幕天席地坐出了高居閻羅殿上彈指判存亡的氣勢。
一時候,院內落針可聞,世人連呼吸都不自發放慢,隻留簌簌作響的枯枝。
動靜來得過分俄然,剛纔又忙著趕路,沈鶯歌好不輕易纔有空靜下心來思慮。
俞秋剛升任不久就碰到這麼大的案子,急得原地打轉。
書房外,大理寺卿俞秋和都察院禦史陶策滿臉焦心之色。
他本就生得雌雄莫辨,這下更如鬼怪般瑰麗。
還是裴長安硬著頭皮上前圓場:“大人曲解了,陶禦史並非此意,隻是事關嚴峻,聖上嚴令儘早破案,這纔想問清提督的出處,我等也好從旁幫手。”
沈鶯歌心頭猛地一跳,還是趙眠小聲提示了幾句她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擔架放下跪地迎駕。
屍身雙唇發烏,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也泛著分歧程度的黑紫,雙拳緊握,應當是死前極度痛苦而至。
她和容久都在雍景城內辦差,想過會再遇見,但冇想到竟會來得這般快。
“違令者,斬。”
沈鶯歌和趙眠跪在陸捕頭前麵,她深深埋下頭,心頭怦怦直跳,手心更是攥了一把盜汗。
此時的容久踏著砭骨北風而來,緋紅衣袂翻飛,在漫天白雪中擦出一道如烈火般熾熱詭麗的色采。
都察院禦史陶策摸索問道:“不知提督大人來此有何要事?”
他一見裴長安就立即迎上來:“裴大人您終究來了,今早事情傳到宮裡,陛下龍顏大怒,命我等三司會審速速查清來龍去脈,將凶犯拘繫歸案。”
沈鶯歌和趙眠一起將屍身放到擔架上,剛走下書房前的台階,就聞聲外頭傳來一聲高喊。
裴長安等人驚怒交集,以為容久此舉無異於把他們當作部下使喚,特彆還要囚禁郡王府的人,更是以下犯上。
一進門就看到沈梓固的屍身伸直在桌旁的地上,桌上還擺放著酒菜。
陸捕頭應了一聲,便號召沈鶯歌和趙眠跟他出來。
沈鶯歌見容久坐在廊下並未靠近,稍稍放下心來。
她循著香味輕嗅,卻發明那味道彷彿是從屍身上傳來的,合法沈鶯歌俯身靠近屍身想要進一步確認,卻聽頭頂傳來一聲不著溫度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