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真他孃的好看[第2頁/共3頁]
恰好他膚色有些慘白,又因習武不顯病態,淺淡眉眼如同水墨畫中暈開的昏黃霧靄,半張高聳的烏黑麪具鬼怪駭人,被暗紅衣袍一襯,彷彿墮魔的佛子。
摩挲著光滑的酒杯,他點頭輕笑:“那這拈花閣可真是熱烈,前有原顏朱,後有沈女人,背後的老闆都不是普通人,這可讓其他商戶如何辦?”
隻是,為何對方要給本身送一根琴絃?
“等等,這是甚麼?”
順著他的視野看去,錦衣衛後知後覺道:“哦!是那送信的小廝隨帖子一起送來的,說是您看了就明白……”
暗紅勁裝,黑革束腕。
理了理衣裙下襬,最後確認了一遍本身的裝束冇有題目,她起家轉向門口。
下午容久收到拈花閣遞來的聘請後,非常不屑一顧,擺擺手便對前來傳信的錦衣衛說:“奉告她,本督比來忙得很,讓他們等著吧。”
“沈女人,公然是你。”
她把兩人的酒杯都斟滿,道:“早傳聞雍景城繁華,一向都想來見地見地,剛好比來有來這裡做買賣的打算,我便來了。”
知更的聲音從屋外遠遠傳來,沈鶯歌立時精力一振。
倒是摸索她與原顏朱乾係的成分家多。
草(一蒔植物),真他孃的都雅!這男人是有點仙顏在身上的!
這般略顯妖異的色彩放在旁人身上,淺一分顯得輕浮浪蕩,重一分則讓人感覺邪氣陰霾。
視野相撞的頃刻,兩人皆是一怔。
話雖如此,他語氣中卻冇涓滴所謂的“為其他商戶擔憂”的意義。
他話音未落,容久已經伸手捏著那根線頭抽了出來。
指腹順著纖細的琴絃捋過,末端彷彿有被甚麼東西綁過的陳跡,電光火石之間,一些稍顯離譜的畫麵湧入他的腦海。
容久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本督記得之前船上的東西都是你籌辦的,看看這個,眼熟嗎?”
——
“您這邊請。”
不等對方再說甚麼,沈鶯歌已經諳練地給本身斟了杯酒,舉杯道:“近幾日的事我都傳聞了,前次實在不巧,若早知大人要來,我必然不會分開,如果有何怠慢之處,我在此向大人賠罪。”
但願那東西能讓容久竄改情意。
纖密眼睫將容久眸中情感遮去大半,半晌,他唇角一掀:“沈女人客氣了,之前你救本督於危難當中,這份恩典我一向銘記於心,隻是不知沈女人此次來雍景城,乃至接辦了這拈花閣是作何企圖?”
而沈鶯歌想的則是——
為籌辦今晚的會晤,沈鶯歌調了一隊錦衣衛留守風月街後本身便找了個來由先行開溜。
是夜。
她打趣般的嘲弄並未撤銷容久心中的思疑。
它悄悄聳峙在一片汪洋燈火中,顯得格格不入。
花開生兩麵,人生佛魔間。
——
擺好酒菜,沈鶯歌坐在桌邊長長呼了口氣。